“本以为丢了就丢了,哪曾想过了数十日,那件小衣被挂在了树上。来往路人都看了個仔细。所幸小衣上没绣字,也张不了口说话认主,然,受此耻辱那女娘当日吊死家中。”
“可见这不是小事!”
女娘修剪的极为漂亮的指甲在努力的扣墙。她难堪的将头越埋越低。就听凝珠困惑出声问:“娘子怎好端端问此事?难不成是谁……”
“没有!”
沈婳:“……我就是怕你年纪尚小。”
“娘子宽心,我自不会被人哄骗了去。”小丫头保证。
“可……若是你哄骗他人呢?”
“绝不可能。我又不曾得病如何会发疯。”
“万一呢?”
凝珠:“那唯能以死明鉴!”
沈婳更痛苦了。
“对了娘子,今儿一早,即清捧着礼盒来了东院,说是侯爷补的生辰礼。即清也带了话来。”
“娘子讨要其余物都成,然,那花瓶对侯爷而言意义非凡,恐不能送。”
沈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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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刚下早朝,崔韫被爀帝留下。
>爀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言一行威仪毕显。他于高位而坐,身子稍稍朝前倾。
“周章平的事,朕已知晓。”
崔韫一身绯袍,眉长入鬓,气质清癯。
“刑部尚书虽有偏颇,可也算是仁义心肠。他是先帝身侧的近臣,朕登基后照样忠心耿耿,此事,朕实在不好寒了老臣的心。”
“你啊,做事委实循规蹈矩了些。”
崔韫神色平静无波。
“此案尚有蹊跷。”
爀帝:“可即便被看押,他是知府,刑部断不会屈打成招。”
“维桢啊,朕昨夜梦见你父了,他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梦里的他在怨朕,朕派你去了大理寺,这些年你这性子是愈发的冷清。这官场上人心最为难辨,你像他,行事只认规矩,可往往如此最会得罪人。”
他所言就差掏心掏肺了。
崔韫微微垂眼,这才恭敬的拱手:“劳皇上操心,是下官之过。若非皇上排除众难也要提拔臣,阳陵侯府也难有今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