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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云想阁,成贵还在外头等。
沈婳入了马车后,却撞上车厢内捧着书的崔韫。她有些惊讶。
“你怎么还没走?”
崔韫放下手里的书,口吻不咸不淡:“不忙。”
“二叔当然是等我了。”
崔绒挨着崔韫坐下。
“那些女娘烦人的很,别以为我不知她们来此明则买衣,暗地里打的是看我二叔的算盘。二叔这是有意避开呢。”
说着,崔绒又很得意。
她二叔千好万好,也怨不得那些女娘如痴如狂。
沈婳又发现了崔韫的良好品德。
她在上面待了一个时辰,崔韫便在下头等了一个时辰。虽然等的是崔绒,可是足见耐心。更是没有半点不虞。
明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做的。
“我今儿买了不少衣裳,表哥破费了。”
崔韫也不问花了多少。见沈婳异常娇柔做作的客气,他的唇动了动,淡漠:“养得起。”
这句话倒十分中听。沈婳未觉不妥,弯了弯眼眸。
永昌伯爵府后日喜宴,明儿崔宣氏便回带着她们一道过去。
崔韫自然不会一同前往。他有公务在身,而后日迎亲,是得陪同宣沉一道的。
等马车在阳陵侯府停下,崔韫抱着崔绒下马车。沈婳随着俯身出车厢,踩着踩脚凳落地。
视线模糊,好似有乱入的画面侵蚀,紧跟着不合时宜的轻笑带着散漫。仿若从千里之外传来,虚无而飘渺
——刚垂钓来的小鱼不吃,新鲜的老鼠也不吃,你这猫儿是真娇贵。新笔趣阁
沈婳身子随之一僵。
>她努力的想要瞧请什么,少年的面容仿若黄粱一梦消失不见。
沈婳拾级而上有些恍惚。脚下不稳,更是一个踉跄。腰间一紧,被人稳稳扣住身子。
“怎么?”耳侧是崔韫的嗓音。
声线相似,偏偏一个鲜活一个如一潭死水。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婳摇摇头:“无事。”
她情绪不算高涨。然后也不走了,仿若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影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