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擦了擦眼泪。然后红通通的眼瞪过去。
“你怎么一点没有同情心!”
这个男人没有心!
颜宓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适才姬纥抱怨崔韫时,就差指着崔韫的头骂了,可崔韫眉都没皱上一皱。他也记得很清楚,不久前的宫宴,有官员德行有亏,崔韫当即就冷了脸。好一番狠斥。
这样的男子端方自持,想来是不会给沈婳面子的。
还不等她上前拉走沈婳。
颜宓听到崔韫顺着沈婳炸起来的毛说。
“尾巴断了,还会长的。”
沈婳不太相信:“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读的书少。”
这也是事实。
她吃了没文化的亏。
沈婳消停了。脸上的泪渍黏着她难受。
女娘还是很聪明的,最是会看脸色,若崔韫不理她,她自顾自哭一会也许就过去了。
可崔韫没有。便是助长了她的脾气。
她把巴掌大的小脸送上前。
“给我擦脸!”
崔韫将没有过的手帕扔到沈婳身上。
沈婳无动于衷,凶巴巴的命令:“快点。”
崔韫气笑了:“你的手也被砍了?”
沈婳老老实实的摇头。
随后,小酒鬼理直气壮的把帕子塞回崔韫之手:“我不会。”
下一瞬,颜宓的眼失态瞪大。
崔韫敷衍似的打发沈婳,随意的给她擦了擦。
沈婳满足了。
崔韫嗓音冷清:“还要擦吗?”
“不了。”
沈婳:“我知道一个词。”
她抿唇,求夸的看着崔韫。
“叫做适可而止。”
>颜宓:……你还知道啊。
崔韫淡淡的吩咐了即清送姬纥回去。
一同候在外头的倚翠自听到沈婳的哭嚎便忧心忡忡,眼下跟着即清一同进去。
看见的是沈婳那盛气凌人的得意劲儿。
倚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