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我了。”
沈雉很耐心:“我的祖宗,丰州水患,生意愈发不好做,阿爹自然忙的焦头烂额。阿娘又得了消息,盛京有名医出没脾气古怪,交给旁人不放心,也便亲自急着去请。”
漾漾是打娘胎来的毛病,自幼身子就弱,最严重一次染了风寒,就连郎中都束手无措。
虽说挺了过来,可阖家心有余悸。
沈婳听的云里雾里,转头控诉沈雉。
“那阿兄呢,你许久不归家了!都没人陪我放纸鸢了。”
“你当我在学院快活呢?放纸鸢,何不寻二妹沈坠?”
沈婳不高兴了。
“她是庶女,惯来小家子气。嫡庶有别,我才不要寻她一同玩乐。”
沈坠又不是嫡亲的妹妹,沈雉自然不关心,不过,他语气变得严肃。
“她虽木讷了些,到底是自家妹妹。”
“你倒能耐!全然不把自个儿身子当回事!竟故意着凉!当我舍不得罚你?漾漾,你如今七岁了,该懂事了。”
沈婳愣了几秒。
“这是同我讲道理吗?”
不等沈雉点头,她晕乎乎的皱眉。仰头不解去看他。
“兄长为何觉着,漾漾是讲道理的人?”
是啊,沈家嫡女沈婳,是出了名难缠又骄纵的女娘。
她顺风顺水,被宠的没吃过半点苦头,沈雉和沈淳氏双双遇难身陨,沈巍大病一场后,对她愈发纵容。
就连后娶了沈薛氏,也不曾亏待她半分。
直到……
梦境里,兄长的脸被取代。
画面一转,是沈瞿精打细算的暗光浮动的眸子。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手捏住地上沈婳的下颌。稍稍用力,沈婳死死咬住唇,倔强的不发半点痛吟。
沈瞿却像是得了趣,没有半点忌讳,指腹**着女子苍白的唇。嗓音连带着想只冰冷吐着芯子的蛇。
“漾漾,你合该听话些。”
“你该庆幸,我同二叔仁慈,不计较你今日出逃一事。这世上已无人为你出头了。什么丰州沈家绣坊之女,你如今只是个仰人鼻息的小可怜。”
沈婳俨然还不敢相信,沈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