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之选,如何选?
旁人眼中极其复杂的选择,事实上对于许奕而言却无比简单。
许奕笑了笑,双手交叉放置于后脑勺后,缓缓挪动身子,朝着一旁车厢靠去。
面色平静道:“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许镇诧异的睁大了双眼。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发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以正德帝的猜忌心,许奕收获的威望越大,反而越危险。
到最后,说不定又是一场巫蛊之祸。
许镇那一道无声的叹息,所隐藏的深意许奕如何看不出来?
许奕笑了笑,随即沉声道:“二叔放心,我和他不一样。”
刹那间。
许镇猛地再度睁大了双眼,许奕口中的‘他’是谁,许镇心中自然明白。
一瞬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许奕往日里的一点一滴。
显然,这个侄儿要远远比那个侄儿更加具有城府,同样,更容易成就大事。
不待许镇追问。
许奕斜靠在车厢旁,缓缓开口说道:“朝堂最是忌讳朝令夕改,君主最是忌讳朝秦暮楚。”
“自赈灾一开始,我便站在了那些世家的对立面,那位手中的罪证更是我亲手提供的。”
“此番见面,我之立场,那位自然是看得极其清楚。”
“这种时候,我若是朝秦暮楚、踌躇不前,反而无异于自寻死路。”
话音落罢。
许奕顿了顿,随即沉声道:“至于民间威望,但凡我一心为民,此乃必然结果,这一点,你知、我知、哪位知、天下百官亦知。”
“旱灾一了,我之声望于关中地区,定然如日中天,到了那时,无论是那位也好,还是满朝文武也罢,势必皆会忌惮于我。”
“到了那时,便是我激流勇进的时候了!”
说着,许奕拱手郑重道:“到了那时,还请二叔助我就藩!”
许镇心中一凛,若是一切如同许奕所说那般。
那么,许奕就藩,无论是对许奕本身,还是对正德帝,亦或者对满朝文武而言,都是一皆大欢喜的结局。
只不过,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皇位拱手让人?
凭借着许奕嫡子的身份,事实上未必没有一争的可能性。
“呼~!”
许镇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随即压低声音,将那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