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扶南国是他们宁国的藩属国,如今归安南大都护府节制,但是新任大都护萧玠也太过无礼了吧,不派副大都护和副都护也就算了,连个长史或司马也不派,到底是有多不将自己这个扶南国君放在眼里。
“一个小小的宁国八品参军事也想见我?不见!”黎跋多面色阴沉,毫不犹豫直接拒绝。
竺哲耶慌忙出列拦下正要离殿回话的侍卫,随即对黎跋多行了一礼,语气十分无奈:“国主,宁国人有一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能够帮我们扶南国度过眼下危机的只有南国人,既然大都护府主动派人来见国主,国主不妨听听他们的说辞,说不定其中另有转机,反而能够解决我们扶南国眼前的困境呢。”M.
黎跋多抿着嘴一言不发,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不甘,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深处在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
他心中真的感觉十分屈辱,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宁国人的阴谋,但是现在他们居然还要向这些罪魁祸首求助来解决扶南国眼下的困境。
竺哲耶目光锐利,一下子看出黎跋多内心已经有些动摇,顺势再加了一把火,痛声道:“国主,我们眼下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现在国内暴乱四起,真腊人又在北边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若是我们不能尽快解决粮食问题,恐怕我们扶南国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黎跋多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慢慢平复心情,良久才慢慢睁开双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冷声道:“宣他进宫吧。”
竺哲耶默默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品不出黎跋多话中的屈辱与无奈呢,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多时,一名侍卫领着一名一身戎装的宁国将校进殿,他脚步不急不慢,神色泰然自若,缓缓上前向端坐在王座上的扶南国君黎跋多作揖行了一礼,不亢不卑道:“安南大都护府参军事封常,奉安南大都护、齐王殿下萧玠之命,见过王上。”ωωw.
黎跋多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怒斥道:“大胆,你怎敢如此无礼,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参军事,见到本王为何不跪。”
封常知道对方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他面上毫无惧色,只是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回道:“齐王殿下奉吾皇旨意领安南大都护一职,抚慰南洋诸藩,辑宁外寇,我封常虽说位卑职低,却也是奉大都护之命前来拜见王上,自然是上国之使,这世上岂有上使给藩属国君王下跪的道理。”
“放肆,你怎敢如此对本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