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楚洛提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她该杀了他的。

心魔。

该斩杀的。

他不是真正的霍霄鸣。

他只是心魔。

杀了他。

楚洛，杀了他。

真正的霍霄鸣，在外面。

一句又一句的声音充斥着楚洛的脑袋。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可手中的剑，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这不是心魔霍霄鸣。

这时真实的从前。

是她不在霍霄鸣身边时，真实发生过的。

“霍霄鸣，你要干什么？”宿向阳他们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同样是鬼魂的蓟宰和翟柔。

霍霄鸣视线还是落在照片上，手指轻轻摩擦了几下照片，就面无表情的放下了，“以我和我身上的一品灵符为界，封印住已经开启的神界通道。”

他看向蓟宰：“我这儿有一套阵法，身为蓟家人，你应该能够分辨出这个阵法有没有用。”

蓟宰接过阵法图看了看，“有用。但是你知道这个阵法带来的后果吗？”

“你的魂魄会被撕碎，无人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

“等你魂魄碎了，这个阵法也不会存在。”

霍霄鸣再次拿出一张图，“血池，可以将我肉身与魂魄强行绑在一起，我不死，阵法不灭，神界通道就无法开启。”

“诸神也不会降临。”

“不行不行不行。”宿向阳连忙摇头，“不能这样。霍霄鸣，那个楚洛虽然是假的，但是……但是真的部长会回来的。”

霍霄鸣：“我知道她会回来。”

“那就好好等她回来。”宿向阳直接道，“这是我们办事处该做的事情，你好好等她回来就行。”

霍霄鸣转过头看向外面，“等她回来，看到已经毁灭的世界吗？”

他看向宿向阳，“你们如果全都死了，我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宿向阳：“……”

蓟宰：“血池虽然能将你的魂魄和肉身强行绑定在一起，但是并不能修复你撕裂的魂魄。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生不如死。”

霍霄鸣：“所以……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现场一片安静。

“如果没有，就不要耽误时间。”

“你们每犹豫一秒，下面就多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