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去县城,随便编个名头,就可以大张旗鼓用以要挟言青竹,根本不怕他不出现。
要是在乎脸面,想要低调行事的,暂且安抚住言青枝,等她去县城找言青竹的时候,两人一锅端了也不是不可行。
要是能量更大一些,在这按住言青枝,县城那里快马加鞭安排人去抓言青竹,县城就那么大的地方,发动一些人脉,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想的再多还能真躲得了?
言老头在几个念头间徘徊不定。
这其中每一个都存在着风险,脸面肯定是要的,严茂文以后还要发展,他们也没有滔天的能量。
言家在大赵是大族,但那是主脉,他们这一支早已落魄,说是蜗居一隅都是在抬举他们。
太过大张旗鼓,与他们并没有好处。
如果严青栀是外人,如此打上门来,那如何做都不过分。
但严青栀是他的长孙女,严青竹是他的长孙,别说他们是被言家逼上绝路,就算真是他们品行不端,说出去也是言家的过失。
如此看来,代价最小的方式,就是先答应严青栀的条件,等她去县城上与严青竹汇合的时候,再将两个孩子全都抓住。
可如此一来,他心中到底是不痛快!
而且那报复性的膨胀,没有让言老头足够警惕严青栀,反而让他觉得,这个孩子的能力不过如此了。
她所能用的底牌也已经全都抛出,此后又能有什么方式对抗自己,对抗整个言家!?
言老头眯着眼睛看着一边扬石灰一边抡棍子的严青栀,心中在直接抓住对方和顺从对方条件之间反复横跳。
严青栀身材瘦瘦小小,可打起架来是真的凶悍,只要有机会,就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敲,知道自己人小力单,一点都不留手,就算棍子戳人眼睛上都不手软。
言家几个娇生惯养的儿子媳妇一时间都奈何她不得。
这与言青枝历来的表现大相径庭,让言老头下意识的怀疑对方有备而来不说,也是真存了死志!
只有不怕死,才能不计一切不顾后果!
也只有不怕死,才能爆发出这样的能量。
他心里顿时堵了口气,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严青栀,现在对于言老头来说,就是个不要命的!M.
眼看着言茂文岁试在即,那是他的希望,他不敢冒一点毁了言茂文的风险。
言老头眼中的愤怒渐渐散去,成了带着狠辣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