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栀刚才的忐忑顿时消了大半。
言老头与她们推敲的性格区别不大,他膨胀的外表之下,掩盖的不过是他自卑又胆怯的内心。
人还没到进前,镂空的拐杖高高举起,向着严青栀便敲了过来。
他这根拐杖严青栀听说过,有个名字叫‘家法’,据说是言老头专门用来敲打那些忤逆他的儿孙的,可惜敲打的最多的,还是他那受尽委屈沉默寡言的大儿子。
生时就以足够偏心,死后就更没了情分。
见他这般,严青栀明白自己的目的达到,冷笑一声,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仰头直视。
“打呀!打死我!反正我死了!言茂文以后都不用科举了,用我这**命换你们一家永生永世都是泥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打我呀!”
她这话说的漏洞百出,言老头根本就不信,从牙缝里挤出了刚才严青栀说他的四个字。
“凭你也配!!”
言老头又往前冲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让言老头俯视而下,正好能清晰的看到严青栀眼神冰冷。
那其中的凶狠和决绝毫不掩饰,仿佛根本不惧生死一般!
不过没人会发现她背在身后的手中,握住短棍的手指关节瞬间泛白。
“我今日来,就没准备活着回去!你们言家已经不放过我们姐弟了。”
“我们!也不想让你们好过!”
两句话掷地有声,裹挟着勇往无前的气势,直面冲击着言老头的内心。
严青栀双目赤红,两腮肌肉紧咬,消瘦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孩童的天真,只剩下同归于尽的疯狂。
言老头被严青栀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样澎湃的恨意仿佛就快要压制不住,只逸散出来一点点,就让站在身边的人浑身发寒。
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孩子是真的毫无退路,也是实实在在想要拉着他和整个言家一起下水,他的手不禁停顿了一瞬,也是这一瞬间,严青栀说出了令他无比震惊的一番话。
“我弟弟现在就在县城之中,如不见我,就会直接吊死在言茂文书院门口!”
“死之前还要把你们言家的那些阴沟里的破事都给你翻出来当众说说!让言茂文的先生和同窗们都好好看看,你们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