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还扎着刀,苏茜吓一跳,“这要怎么办?”
六子龇着牙一笑,“没事,插得不深。”
小偷是抓着他的手腕扎进去的,他虽说力气不如小偷大,但是也用尽了全力在挣扎,再说他还穿着棉袄,刀子扎得不深,就是看起来吓人。
他伸手就将**拔了出来,苏茜道:“赶紧解开衣服看看,看伤得怎样了?”
六子脱了棉袄,露出肩膀,苏茜仔细看了下,伤得果然不重,都没流多少血。
这时廖叔道:“我包里有药,有纱布和橡皮膏,苏茜你帮我拿过来。”
苏茜没想到廖叔出门竟然还带着这些,也不知道是他一向就考虑事情这么周全还是算出来这次有啥特意带上的。
她拿了药和纱布,廖叔简单的给六子包了下。
这时廖叔的目光落在地下的小偷身上。
苏茜看那人胸口还在起伏,“没事,死不了。”
“死了也没事,咱们这算正当防卫,不犯法。”
廖叔笑了笑,吩咐六子,“把他翻过来。”
六子蹲下身,用没受伤的右手将小偷一推,翻了过来。
苏茜这才看到地上一滩血。
廖叔道:“把他衣服扯开。”
六子扯开小偷的衣服,露出一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流血。
廖叔半瓶云南白药撒上去,然后还给这小偷包扎上了。
六子想不通,“师父,这是个小偷啊,他还伤了我,做啥管他的死活?”
“茜姐不是说了吗?这是正当防卫,不犯法。”
廖叔包扎好,顺手将小偷的衣服给拉上,“这人还年轻,他要是死了,他父母就要失去孩子,妻子就要失去丈夫,孩子就要失去父亲。”
“他父母、妻子、孩子的人生都会因此而改变。”
“这因果太大了,你师父我担不起。”
六子点头。
“在外行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赶尽杀绝,给人留一线生路,也就是给自己积福。”
苏茜若有所思。
廖叔忽然问苏茜,“几点了?”
苏茜看了下手表,“两点半。”
廖叔道:“你回去睡吧,今晚应该没事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苏茜看着地上躺的人,“他们呢?”
廖叔摇头,“不用管,你去睡。”
苏茜道:“不用报案?”
廖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