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乱颤的。云降低头看着她微闪了两下光的肚子,怕她笑岔气,赶紧捧住她的小脸,又堵了上去。
……
事情简单告了一段落后,姜羡和云降也准备告辞了。
离开前夕,周赋从落阳镇赶了过来。
比起当山贼时的破衣烂衫、面黄肌瘦,周赋如今一身简单的藏青色长袍,长身玉立,面容干净,周身气质淡雅平和。本也是个模样俊郎的大好青年,只可惜额上一抹青印,毁了所有风姿。
他一进来,掀起衣摆,朝着云降就是三个重重响头:“多谢将军仗义出手,严惩恶人,还落阳镇村民公道。知将军与夫人不日将辞行,赋特代众人前来拜谢将军。”
“你们如今可还好?”
“多谢夫人挂怀,如今大家已与家人团聚,逐渐恢复往昔。”
只遗憾他老父未能亲眼看到。
自方家被和那些狗官被流放后,新来的县官是个品行正直的年轻人,将他们案情严谨斟酌后,痛恶方家毁坏村民们良田,致使许多村民上交完每年朝廷户税后,食不果腹。
痛心之余,着重上报到了太守府,为他们申请应得赔偿。
许逸鸣看后,当既批下文书,将没收回来的方家良田,分发弥补给了那些被迫害的村民。
虽然许逸鸣在尽力弥补了自己曾经的过失,但周赋和村民们最感激的,还是云降二人。
见周赋一直跪在地上回话,云降如那日一般,弯身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也有心想为许老逸鸣弥补他些,便说道:“你额头上的青印,如今已经无法洗去,仕途之路已是不可能走了,你若愿意,本将可去让许太守给你谋个差事。”
这种青印用了特殊染料,深入额骨。
要想去除,除非生剜了那块肉。
“多谢将军,但不必了。”
周赋躬身,面容平和,婉拒道:“此印虽断前途,但断不了草民的仁人志士之心。将军放心,经此一难,草民也发现了,不一定只有科考之路,才可以像将军一般胸怀民生苦乐,为国为民。”
他已经找到自己以后的路了。
当初被烙下青印,周赋不但觉得没办为老父申冤,更是觉得人生无望。可为山匪的那一年多,他也看到了许多人间百态,和许多高位者都不一定能留意到的小悲小苦,人性善恶。
渐渐的,看得起多了,也就看开了。
虽然纵观每一个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都有一个为高中为官,成为天子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