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皇子公主,都跟着父皇一道去了”
“这个时节,行宫的确是舒爽的”
华珉尧喃喃自语,
“现下这皇宫之中应当只剩下我一人了。”
他虽在禁足,但对外头的消息并非一概不知。
他知道,今日是父皇携诸位兄弟姊妹前往行宫的日子,他知道自己是独独被留下的那一个。
华珉尧思及此处,眼神闪过几分痛楚。
那日父皇赐了他二十板子,板子打在身上,撕心裂肺地疼。但身体上的苦痛如何能与心中的苦痛相提并论?x33
身上的伤,养上个把月便好了。但心中裂开的缝子,便是百日千日都难以愈合。
他承认,自己言行有失。但就算自己说错了几句话,父皇便能这般心狠?
想着这些,华珉尧心中的疼痛越发强烈,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在往外冒着,紧紧攥着被角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白露见到自家主子这般,仿若能感同身受一般。
“殿下,您莫要再想了,您再想下去不是在为难自己吗?”
白露双眼含泪,一边说着一边将华珉尧的手反握在了手中。
华珉尧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本就白皙,眼眶与鼻尖微红格外醒目。
女子眼眸中荡漾着水光,神情之中无不是心疼。
所谓患难见真情,原先华珉尧只是看着白露容颜姣好,对其心动。但当下,他对眼前女子,已经从心动便为了动心。
华珉尧将头埋在白露的怀中,低声啜泣着。
女子的手轻轻拍着男子的脊背,像是在哄小孩一般地哄着男子。
“殿下,您莫要妄自菲薄,也莫要没了信念。困顿是暂时的,来日您定能光耀璀璨。”
“不能了。”
华珉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
“那日,父皇与我说的每一句,我都忘不了。”
“父皇说我心思不正,用心不纯,他说我不配为诸位皇子之首,说我没有给下头的弟弟们起到表率。”
华珉尧苦笑着,
“父皇说得轻飘飘,但每一句都好似一把利刃,划破本该安宁的睡梦,我只要回想起那日父皇所言,便心寒到无以复加。”
“他是我的父皇,为何要说出这般绝情之话,令我困于梦魇,夜夜难安?”
华珉尧将头埋在女子的怀中,发泄着心中憋闷已久的情绪。
“看着殿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