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松的言辞锋利,字字句句不给对方缓气的机会,
苏中怀怒不可遏,厉声呵斥,
“孽障。”
“你为了区区一个**婢,竟敢这般诅咒你的亲生父亲,
你说什么苏家再无以后?难道你便不是苏家人吗?难道你不姓苏?”
“苏家若是没落,我若是倒台,你以为你在官场上便能一帆风顺吗?”
“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猪狗不如...”
苏中怀暴跳如雷,指着苏亦松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嘴上不住地骂着。
“所以,父亲您你敢发誓吗?”
一句又一句的不堪言语,苏亦松充耳不闻,
“如若父亲没做,那这后果自然便不会应验。”
“所以,父亲...”
“您敢吗?”
苏亦松再次开口,是追问也是强调。
苏中怀丝毫不应苏亦松这一茬,而是在自顾自地说着。
“白眼狼,苏家怎会出了你这般不成器的东西,沉迷情爱...”
“没出息,苏家怕是要完了...”
一句一句的诛心之言好似利刃,一刀一刀挑战着苏亦松心中最后的防线。言辞虽严厉,但却都不肯正面回应苏亦松所问。
大约有一刻钟的功夫,苏亦松沉默不言,而苏中怀却步步紧逼,嘴便没有一刻停止过。
许是苏中怀骂累了,在他停下来喘气的功夫,苏亦松开口了。
“其实,生在苏家,实在是不幸。”
“您有这般多的儿女,您可有真正的疼爱过谁吗?
苏亦槐与苏亦柏,您对他二人花心思,不过是因为二人是嫡出的,您对二人上心不过是指望着将来二人有所是成就,为苏家争光,让您脸上光彩罢了。”
“我的五妹妹与七妹妹,一个被您送去侯府做妾,一个则入了宫,她二人谁过得容易?”
“父亲,您口口声声都在说苏家如何,好似能生在苏家是万分荣幸的事一般。”
“但今日,儿子便与您交个实底,如若我能选,我宁愿出生在寻常人家,如果可以重来,我真希望我不是苏家的儿郎。”
苏亦松说着,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刚刚开口说的那几句他已经做好了恩断义绝的准备了。为父者,应言传身教,想让儿子成为正直的君子,为父者便也应该身体力行。
可惜不论是言传又或是身教,那人一样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