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妇人的眼眸,苏中怀也是在这一刻方才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感觉很是复杂,无力,震惊夹杂着几分失望与不舍。
他看了看妇人,大约停了一刻钟,又将目光转到了不远处的苏亦松的身上。
妇人的眼神冰冷,苏亦松面色不善,苏中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心中暗暗感叹,这辈子,怕是就这般了。
无论是父子又或是夫妻,似乎都在渐行渐远。
三人明明在同一处,但却无人说话,苏家的正厅寂静无声。
面对苏亦松,苏中怀的确是有愧的,他待苏亦松不如待前两个儿郎那般上心。
也是因为如此,每每与苏亦松独处,他心中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或许是不了解苏亦松的脾性,又或许是,这个儿子对他而言,略微有些陌生。
不知过了多久,苏中怀颤颤巍巍地就近坐了下来,
他站不住了,火气也消散了些,未开口的间隙里,苏中怀思来想去,想了又想,
到底是一家人,旁人家的日子都是要越过越红火,他苏家可不能起了内讧,让别人看笑话去。
“松儿...”
苏中怀轻声开口。
“你上前来。”
再度开口之时,苏中怀的声音温和了不少。
苏亦松闻言,缓缓走上前去,随即跪在了苏中怀的脚边。
“你是打定主意,不肯回头了?”
苏中怀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儿子,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苏亦松的山根之处与自己格外地相似。
“是。”
“儿子想要与心爱之人成婚,琴瑟和鸣,上孝顺父母双亲,下教养子女。”
“世人都说,要门当户对,但在我眼中,门第重要,一个人的品质与心性更为重要。M.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高门大户的千金娶进门来,好处多得盘算不完,无论是对前程还是对家族都颇多帮衬。”
苏亦松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很低,目光微垂。
“我的一生,总该有一回是由我自己做主,
我的婚事,更不该成为一桩买卖,我要做的是新郎官,又不是什么精明的商人...
追名逐利,不可免俗,但人生漫漫,也不该失了本心,失了真性情。”
听着苏亦松一连串的话,苏中怀心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