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头的黑褐色药汤子,便心生退意,退弹鼓敲得那就一个响。
每回,秋月都得拿着酥糖或是蜜饯,拿苏青妩当小孩一般哄着。
“主子,温度正好。”
秋月轻声说道,随即便将这药匙送到苏青妩的嘴边。
“主子快些喝了,若是等这药凉了,怕是又要苦上几分了。”
“今日咱们小厨房做了梅子饼,您将这药吃完,奴婢立马给您拿去。”
秋月像往常一样哄着苏青妩。
苏青妩深深地看了一眼秋月,随即伸手从其手中将药碗接了过来,一仰头将这安胎药一饮而尽。
秋月见自己主子今日这般痛快,缓过神来后,连忙拿起帕子为自家主子轻轻擦着嘴角遗留下来的药汁子。
“这药碗先放在边儿上,等会儿再收。”
苏青妩轻蹙着眉,嘴中还残留着那汤药的苦涩酸腻。
“方才,你与李太医在外头说的,我都听见了。”
苏青妩认真地看着秋月,
“此番,幸好有你。”
苏青妩说道此处,眼眸之中波光流转,她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想到了先前她刚入宫时候的场景。
在一众排列整齐的婢女之中,一眼便看上秋月与秋水的那一幕。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秋水为了她香消玉殒,如今她的身边只有秋月一人。
“主子这是说得哪里的话。”
秋月看着自家主子眼眶泛红,她也情不自禁跟着鼻尖一酸。
“能有您这般的主子,是奴婢先前想都不敢想的。
主子待奴婢这般好,奴婢自然要用真心与忠心回报主子,事事为主子,时时都要想着主子。”
听到秋月这般说,苏青妩将秋月的手握住。
“今日的事儿,先暂且按下。”
苏青妩轻声开口。
秋月面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苏青妩浅浅一笑,随即再次开口,
“在这宫中,数御膳房人杂。
这杏干是御膳房制的不假,但从腌制再到摆在我的桌上,中间不知要经多少人的手。
况且,方才李太医说得,这杏干之中所添加的又不是银针可探出来的毒,而是极为健脾开胃的药...
若是咱们当真大张旗鼓地去查,怕是容易打草惊蛇。”
苏青妩一边细细思量着,一边缓缓开口。
试想,在这宫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