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仍然不安。
“追究?这皇城之中,街头巷尾,百姓闲来无事便要嚼舌根子。
父亲乃天子近臣,手中握着户部,户部可是大燮的钱袋子,
为了几句风言风语,你以为圣上会动父亲?”
“如若父亲要查,咱们家中明月轩不正住着一位现成的替罪羊?
齐姨娘与苏亦松,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性子软,岂不是任你我宰割?给你我背锅?”
苏亦柏顿了顿,随后又接了一句。
“你我兄弟合力,必将此事办成,待事成,苏青妩那狐媚子少不得要从高位上下来了...”
“别说是未来的皇后,便是如今的皇贵妃都难做了...”
听懂苏亦柏已经分析得这般透彻,苏亦槐心中的不安烟消云散。
他对着自家兄弟微微一笑,
“她若是倒了,想来咱们的小妹再想出头便不难了。”
苏亦槐想到此处,心中宽慰了不少。
为了给小妹搭路,为了给母亲报仇,更为了自己的以后,
即使充满风险,危机重重,他也要豁出去搏一把。
兄弟二人分别后,各自回房,大约在次日的鸡鸣之时,两人再次碰头。
苏亦槐一身粗麻布的衣衫,这衣衫的颜色像极了灰耗子。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从家中看门的小斯借来了这样的衣衫。
“兄长,你这脸....”
苏亦柏指着苏亦槐的脸,吃惊开口。
“锅底灰。”
到底是脑子不好,竟会做出这般打扮来。
苏亦柏暗暗想着。
心中这般想,但面上却不可这般说。
只见,苏亦柏面上堆着笑意,随即赞道。
“兄长这般装扮,若是在街上,即便我这个亲兄弟都是不敢认的。”
许是得了夸奖的缘故,苏亦槐面上洋起几分喜色。
苏亦槐与苏亦柏并肩走出了苏府,只他二人,身边并无小厮跟随。
青鹤楼乃是大燮皇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旁的酒楼大约都在二三层,
而这青鹤楼却足足有五层之高。
事先,苏亦槐已经打着苏亦松的名义,将青鹤楼五层的一整层包了下来。
他贴着墙根,缩头缩脑,一步一步沿着台阶向最高层走着。
上到第五层,空无一人。
他走进西靠主街的包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