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柏与苏亦槐二人将自家母亲挪回了其房间内。
不多久,郎中赶来了,兄弟二人便从屋中退了出来,等候在外。
“兄长难道不觉得奇怪?”
等在外头的时候,苏亦柏压低了声音对苏亦槐开口。
“奇怪什么?”
苏亦槐面露疑色,反问道。
“这宫中传来的信中,究竟是写了什么,能让父亲动怒到这般?”
苏亦柏眼中闪过几分精明与算计。
“方才父亲不是说了,是小妹要在年宴上欲放火烧毁宫苑。
说起来,此番当真是小妹行事偏颇,这入了皇城不比家中,
入了皇宫便是圣上的妃嫔亦是圣上的臣属,这般行事,实在不怪圣上气恼的。”
苏亦槐说着,面上还露出几分痛心疾首的神情。
“我以为,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苏亦柏神色笃定,摆手表示不认同兄长所言。
“你想,父亲方才是说小妹是欲放火...所谓’欲’,那就是并未得手。
既然未得手,不就说明这事儿根本就没闹大?
再说了,咱们苏家又不只有小妹一人在宫中,不是还有另一位呢吗?
回想父亲从宫中年宴归来之时,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再加上近来都在传着,
说是圣上要立那位为中宫...凭着那人的本事与高位,想要拉小妹一把岂不是易如反掌?”
听着苏亦柏这般说,苏亦槐仿若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以为自家兄弟说得当真是有道理。
“因着父亲母亲的争执,方才饭厅之中一片乱,父亲一气之下走了,
但,那从宫中寄回来的书信却被忘在了桌子底下,还是我方才跪下身来搀扶母亲时看到的。”
苏亦柏顿了顿,好似在思量着什么,随即又继续开口,
“不若,兄长与我一道返回饭厅去看看,若是那书信还在,咱们便能知晓父亲究竟为何而动怒。
接下来,也好在父亲与母亲之间好好说和说和。”
苏亦柏话音一落,苏亦槐连忙点头。
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有什么好拒绝的理由呢?
兄弟二人腿脚利落,不到一刻钟便到了饭厅。
仔细往那桌下一看,果真,那书信还在。
苏亦槐将那书信从地上捡起来,随后便又回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