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入度不转轮,好友可有解法?”在弦知音开口之前,太学主率先出言询问道。
蔺重阳抿了口茶,将茶盏放回桌上:“我还是那句话,只看你准备如何处理,以及当事人的想法又是怎样。”
“如今,前因后果皆已理清,我尊重弦知音的决定。”
太学主没有将个人意志,强加在弦知音身上。
弦知音上前一步,道:“敢问前辈,那冥冥之中的感召,是天命,亦或者因果?”
“灵动的生命,本该由自由意志去挥洒,而不是被称得上是私欲的因果左右。”
简单的一句话,便已经做出了回答,蔺重阳再一次看向他,继续说道:
“天命,理应神圣而伟大,驱策你我完成对大我或小我的选择,而你感应到的感召,不过是一份修行者不该有的执著,比起天命,称其为因果要更加合适。
入度不转轮之存在,本就悖离佛门精要。
但也正是有了众天修行了它的因,方才有了你诞生的果,你与他之间的因果,只有这具躯体。”
弦知音又问:“若我将这躯体还他,是否能了结这段因果?”
此言一出,一旁的疏楼龙宿都有些动容。
太学主没有再出言,他尊重弦知音的选择。
“哈,为什么要这么做?”蔺重阳反问道。
“如果,他是另一个我,那我应该能够坦然接受他,但他与我是不同的个体。”
弦知音的语速很慢,出言同时,他也在做着思考与选择:
“他是他,是灭境众天,而我也只是我,是学海无涯的弦知音,我不能辜负儒门的培养,不能辜负师长的教导,更不能让学海无涯陷入危局。
我只想做自己,做学海无涯的弦知音。”
“哈,很好,很好。”蔺重阳轻笑:“就冲你这一份觉悟,若是信得过我,这份因果我替你担了。”
寄体不同于分身,既曰寄体,便会存在主客之分,亦有被视为工具的无奈,分身为正奇之化,一体相融。
就像在另一个时空,来自灭境之人,何曾尊重过弦知音身为弦知音的存在?何曾思考过众天所计乃是私欲?他们只将这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
灭境儒圣未能转世成功,苦境栋梁却是血染战场,灭境掌轮早已有人继承,苦境中原却因此痛失巨擘。
弦知音只是弦知音,没有天命的枷锁,没有因果的负累,他能选择自己的生命情调,能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