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的正是“辞旧迎新”一张横联。
沈拓捏着笔,感受着身侧远处的目光,没由来地有些发窘。
沈沁不让他总是盯着温徽真看,说那样对人家很冒犯,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看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对方起,沈拓的内心深处就莫名冒出一种强烈的信念,想要保护对方。
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保护欲,让他总不由自主地会格外关注温徽真的一举一动。
温徽真浅浅一笑,收回目光继续扫雪。
只是心里难免替沈家遗憾,如果沈拓没有遭遇那样的意外,不知又是个何等意气风发的英雄男儿呢。
捯饬完了前院,厨房里热气腾腾,香飘满院。
吃饱喝足后,温如斐满怀期待地问道:“娘,听说今晚城里有舞狮、游神、烟花赏、还有庙会……我想去看看热闹,可以吗?”
沈拓立马附和:“好啊好啊,去年阿沁带我去过庙会,可好玩啦!里面卖的糯米糍粑可好吃了,还有糖人和好多漂亮的烟花!”
他话说到一半,温徽真便摇头:“不行,你们忘了?早上金王府来过人,叮嘱咱们若无必要,今晚尽量不要外出。庙会后几天还有,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你若是想看烟花,咱们这儿离月漾湖也不远,等会儿在院子里也能看到。”
隔着远远地看,哪能有在湖畔亲自燃放得趣呢?
话音落下,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垂头丧气,却也懂事的都没有哭闹。
沈沁却不忍心见得温如斐失望,皇家幼稚园前两天才刚刚正式放寒假,她一时也没顾得上给家里置办些烟花爆竹作玩乐用。
她对这孩子本就格外愧疚重视,当即就打算出门买些烟花爆竹和小孩子喜欢的年货回来。
沈宅在京城的地段不错,离城中心的月漾湖很近,她骑上木轮车来回一趟也就是两刻钟的事。
虽然金王府那边传了信,嘱咐不要外出,却并未告知是什么原因。
沈沁想着,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应该也并无大碍。
于是,当即便借口去临街乔大娘家送东西为由,独自出了长街。
越是临近东西市和月漾湖,城中便越发热闹。
灯火繁华的夜市下,车水马龙。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结伴而过,笑语盈盈,老夫妻们搀扶着在各式摊位前驻足,稚童绕膝。
沈沁一时失神,两年前,她与丈夫女儿也曾是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