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砚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而走至花园一处寂静的角落后停下。
“说吧,你费尽心思邀我来赴宴,又想做什么?”
殷棠悠悠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而已,自打你入了清懿书院后,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只能借由今日喜宴,邀你来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好让你知道这段时间来,我心中一直都在记挂着你。”
“静安县主知道你在大婚之日还对另一个女子甜言蜜语么?”
殷棠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之上,答非所问地笑道:“你比从前更韶秀了,看来在清懿书院里过的很舒心。”
柳清砚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厌恶,“我过得怎么样与你无关,今日来赴宴也只是想警告你,别想再打我的主意,柳三夫人已经奈何不得我的婚事,今后你也不用再找什么马公子来逼我就犯了,我与你绝无可能。”
殷棠啧啧地叹了两声,“有东宫做靠山就是不一样,清砚你以前可不是这般强硬冷漠的。”
他与柳清砚的渊源,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殷棠素来贪图好颜色,私下对京中的美人了如指掌,一双眼睛乃字面意义上的“阅女无数”。
一次赏花宴上偶遇柳清砚,那时她被人欺负泼了茶水,无意间发现对方脸上的妆容擦去后,竟是一张绝色美人胚子的脸,顿时惊为天人,霎时间便起了兴趣。
柳家三房这位庶出姑娘平时名不经传,并无突出之处,反而听说愚笨的很,如今看来有些意思。
打那时候起,殷棠便将这女子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只不过柳清砚意外地比想象中聪明,并不吃他柔情蜜意那套,始终没能拿下对方肯委身做妾,甚至还跑进了清懿书院里躲他。
面对这样不听话的姑娘,殷棠自然是要给点苦头吃以示威慑的。
前
阵子柳清砚在暑假时相亲的那个马公子,便是殷棠给柳三夫人推荐的人选。
没了马公子,还会有同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赵公子、钱公子。
他在逼柳清砚低头,要是不想落在那些人手里,就只能选择屈服于他。
柳清砚冷然道:“那你现在就牢牢记住,无论有没有东宫做靠山,我都是你惹不起的人。”
话落,她听见容婼在远远地呼唤自己,没再给殷棠一个多余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这厮一肚子黑心烂肺,又难缠的紧。
两人之间的暗流纠葛,柳清砚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