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匆匆来报。
“王妃……贤、贤王殿下在门口求见您!”
云苓神色微动,起身去了前院。
靖王府门口,一个青衫男子静静地站在石狮子面前。
他容貌清俊雅致,深黑地眼眸却恍若一潭死水般好无波澜,没有一丝生气。
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具徒有空壳的行尸走肉。
直到看见云苓的身影,贤王的眼神中才终于有了几丝波澜。
他微启双唇,声色喑哑。
“阿沁在哪儿?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云苓眸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若是瑞王那种大**站在眼前,她可能还会生气地骂两句。
但对于贤王,她却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我是知道她在哪,但是不会告诉你,她也不想见到你。”
云苓摸出袖中的信封扔给他。
“这是阿沁要我代为转交给你的,你签字画个押,壁城会把此书送至户部备案。你要是不想签字画押的话……”她顿了顿,继续道,“也无所谓,反正她不会再见你的。”
语毕,云苓便将大门关上了,将贤王隔绝在门外。
贤王举着和离书,身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怔怔地落在上面。
纵使身后的朱雀长街喧闹沸腾,他也恍若身处于另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
他一步步地走着,脚下如灌了铅似的沉重。
直至回到贤王府门口,已是黄昏将至,府前冷清寂寥,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
贤王眼眶微红地看着前方,脑海里陡然划过女子关切娇嗔的笑脸,还有女儿依赖孺慕的眼睛,心中的涩意与悔恨如滔天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只想这辈子与你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度一生。”
昔日的话语犹在耳边响起,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意点点。
“殿下。”
一道担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正是护卫无影,今日是贤王出狱的日子,他已经在此等后续久了。
安亲王死后,他们这些势力也遭到瓦解,但仍有几人愿意继续追随贤王。
“属下等人已经安置好了落脚点,其余人已等候多时,还请殿下移驾。”
贤王府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普通,他们有单独的暗账,手下控制着许多商铺与产业。
在这次查抄的过程中,大部分银钱都被靖王没收充公了,但还有那么一小部分侥幸得以留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