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看了看司徒仲文咽喉露出的那个还在汩汩冒着血的窟窿,拿起短矛虚刺了一下后道:“看起来凶手要么力气大、要么对司徒庄主非常怨恨,所以拼尽全力下了杀手。一击必杀,凶手的功夫相当了得,司徒庄主甚至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击杀了。”
秦思学摸了摸下巴道:“看起来庄主他毫无防备,从他临死之前的表情来看,他相当惊讶,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袭击。”
“那就有些奇怪了。”萸儿从司徒仲文躺的地方走到原本放短矛的桌前:“庄主倒地的位置距离这儿有十几步之远,凶手需要走到这里拿起短矛,然后再冲到那边刺向庄主。按理来说,就算庄主没有料到凶手会袭击他,那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至少转身逃跑是做得到的,不可能像现在那样一点反抗都没有。”
秦思学点头赞同道:“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这种情况下庄主转身逃跑的话,被刺到的应该是背后。距离十几步路,凶手拿着短矛逼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怎么可能还察觉不到对方的意图?还有一点也非常奇怪,那就是我们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漆黑一片。”
刘恒生说道:“房间里没有点油灯或者蜡烛,当然暗啊。”
“可司徒庄主离开的时候已经要接近酉时了,那时候天色虽然还未完全暗下来,却也已经大不如前。根据我对他死亡时间的推断,应该是在酉时四刻至戌时二刻之间,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为何没有点灯或者蜡烛,总不可能一个人待在乌漆墨黑的房间里发呆吧?”筆趣庫
“司徒庄主莫非今晚有什么安排?”刘恒生猛然想起下棋的时候发生的事:“他与薛三妹下完两局之后的战果是一胜一负,并没有分出高下。我昨天与他交手多次,深知他的脾气,不分出个胜负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正当我以为他会接着再战的时候,他却起身离开了,还说一胜一负挺好的。这要是放在昨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记得没错的话,司徒庄主在起身之后说过一句话。”秦思学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好像是‘时辰也快到了,我还得去办件事’。”
“办事?难道他回房就是为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呢?”
“等凶手!”萸儿叫道:“他会不会和凶手有约,所以必须赶回房间?他和凶手较为熟识,对凶手比较放心,以至于凶手拿着短矛走近他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到凶手是要杀他。至于房间里为何会一片漆黑,有可能是凶手离开的时候将油灯或蜡烛吹灭了。”筆趣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