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有人将边上的侧门打开了。
从里面钻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瘦瘦高高的,一脸疲倦的模样。
“原来是老胡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阿富,这位刘员外带着他的亲友出来游湖。没想到湖面起雾,船搁浅在咱们岛上了。你看是不是请老爷通融一下,留他们过上一夜。”
因为雾大,老胡身后的人阿富一开始没瞧见,现在他才发现后面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竟有十人之多。
他见后不悦道:“老胡啊,你可就是一个守夜的,怎么能随便往山庄里带人呢?”
老胡陪笑道:“这道理我都懂,不过现在寒冬腊月的,半夜这么冷,他们要是待在船上非冻死不可。就我那小木屋,也住不下这么多人。你就帮忙通禀一声,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将就一晚?”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阿富正不耐烦打算关门时,忽觉手里多了一块东西。
他赶紧嘴巴拐了个弯:“不、不早说呢?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出门在外遇到困难,当然应该互相照应!”
刘恒生见刚才的银子没白塞,笑呵呵上前道:“那就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阿富也脸上挂着笑容道:“刘员外客气了,好说!你们先等等,小人这就去向老爷禀报。”
又等了大约半刻钟,阿富重新走了出来,朝老胡道:“你先回去吧,客人由我带进去见老爷。”
往西庄走去的半路上,白若雪隐约看到了那座吊桥,只不过再远处的东庄就完全看不清了。
进了西庄大门,阿富边往里走,边关照道:“今日来了一位姓钱的贵客,老爷他正在客堂和客人聊天,还请各位注意一下。”
刘恒生谢道:“多谢阿富兄弟提醒!”
他们在阿富的带领下,走进了客堂,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站在一张画桌前,与一名年纪相仿的老者交谈着什么。而画桌上铺开着一张空白的楮皮纸,边上还放着砚台、颜料与笔。
阿富上前道:“老爷,刘员外一家来了。”
刘恒生上前行礼道:“在下刘子季,今日带着表外甥和表外甥女同游归鸿湖。可不曾料想因为在渔船上宴饮耽误了时辰,结果湖面上起了大雾。我们迷路之下渔船搁浅,误打误撞来到了贵庄。多亏司徒庄主热心收留,不然今晚可就难熬寒冬了!”
子季乃是刘恒生的表字。原本之前他想表明身份,不过被赵怀月阻止了。此处人生地不熟,谨慎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