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值守的情况也无可厚非。倒是白大人,还没有回答下官刚才的问题:我到底是如何躲过侍卫的耳目,回到居舍的?要是大人无法解释清楚这一点,那就只能说明下官没有刺杀耶律枢密使的可能!”
奚春年却没有料到白若雪对此了然于心,她即刻答道:“这还不简单?两根铁索锯断以后,铜像也不是立刻就会坠落的,中间会有一段时间的空当。你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来到灿荫园东北拱门附近守着,等到铜像砸落之后会惊动整个班荆馆的人,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过来召回值守的侍卫。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离开灿荫园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样,我的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m.bīQikμ.ИěΤ
“就、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奚春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那天晚上能有机会做到这一切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凭什么只怀疑我一个人?”
“比如呢?”
“比如......”他眼睛滴溜一转,脱口道:“比如聂主簿,他也有钥匙,我能做到的一切,他也都能做到!而且北契国的赏赐是由他负责送去的,那时候班荆馆内部的情况他比我清楚得多,嫌疑自然是他比我大!”
“那是不可能的。”白若雪取出几份证词放到他的面前:“这是馆中小吏和仆役的证词,一共四份。你也应该知道聂主簿他嗜赌如命,一有空就拉了一堆人赌钱。那天晚上也一样,他回居舍之后就和缪阿进几个人一起赌骰子,一直赌到案发都没有离开过座位,所以他是不可能去班荆馆行刺的。反观奚寺丞你呢,你口口声声说回去以后就睡觉了,可有人能为你证明?”
奚春年恼道:“下官独住一间,怎么可能有人证明?但是也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件事就是下官做下的吧,难不成白大人有?”
“没有,不过我只要证明你那天确实有机会作案就行。”
“白大人,按照你的说法,下官在锯断铁索之前就已经发现耶律枢密使躺在南门。但是光看到枢密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下官第一个反应不会是他‘晕厥倒地’,而应该是他‘死在了地上’才对,白大人以为如何?”
白若雪点头应道:“这个想法乃是人之常情,合情合理。我也是勘验了遗体之后,才断定他在铜像坠落之前其实还活着。”
“既然是这样,下官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锯断铁索?正常的想法应该是‘死了正好,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动手了’才对。如果第二天他没死,那再想办法。”
“因为对你来说,比起他‘有没有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