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自己要回家几天。既然如此,章少奎和佟洁根本就没必要这么急见面取砒霜,完全可以再等上一天再去。而且去的时候也太招摇了,居然直接当着庄连福的面找章少奎拿东西,还让他看到了自己手里拿着这么一包东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若雪听后连连点头:“你说得非常对,这一点也说不通。还有呢?”
“嗯对了,是那个薛四!”小怜锤了一下手心道:“章少奎说这个薛四是人尽皆知的地痞,他不会认错。如果他是将砒霜交给佟洁的,为了让砒霜的数量对上,为什么不捏造出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呢?要知道,一旦过来调查此事,官府一去找薛四核对一下就全露馅儿了。就我看来,就算直接说砒霜被偷了,也比说是薛四来买靠谱。”
冰儿接着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之前要提到的那个矛盾之处:这根本不像一起有预谋的杀夫案,完全就是漏洞百出。从佟洁的表现来说,如果她要想用砒霜毒杀夏盈之,又是与章少奎合谋的,那根本就没必要去仁恒堂买什么砒霜,这只会惹更多人注意。但如果她和章少奎并没有关系,毒杀只是她一个人所为,那么从仁恒堂那里拿来的砒霜又似乎用得太少了,而且怎么可能当着丈夫的面就去买砒霜呢?再说了,这样子正大光明买砒霜,事后一查便知。”
“被你们这样一说,佟洁看样子确实不像是杀害丈夫的凶手。”小怜催道:“那么后来究竟是怎么判的?”
白若雪将一张纸放到小怜面前:“章少奎在下狱十天之后,终于交代‘薛四去店中购买砒霜’一事是他凭空捏造的,为的是掩盖佟洁向他讨要砒霜一事。而且他也承认自己与佟洁有私情,两个人经常私下里幽会。但是他拒不承认与佟洁合谋毒杀夏盈之一事,只说是佟洁因为要毒老鼠而需要砒霜,自己根本不知情。最后,他被流放两千里,发配边疆。”
“至于佟洁,自始至终都不肯承认自己毒杀丈夫一事,也一直不承认与章少奎有私情。但是乔大同认为在药碗中检查出砒霜,其他人又不可能下毒,并且有章少奎和庄连福的证词,已经足以证明佟洁谋杀亲夫之罪。佟洁被判处斩立决,于六月二十三日,在菜市口被处决。”
“什么!?”小怜跳了起来:“就凭这样不靠谱的证据和证词,就定罪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白若雪拿证词的手情不自禁地用上了劲,强忍怒意道:“是啊,这些证据根本就无法证明佟洁杀人。无论是章少奎和庄连福的证词,还是佟洁案发那天的现场证据,都只能够算是旁证,根本没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