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一辆马车正缓缓行驶在丹阳通往丹徒的官道上。
白若雪坐在马车上,望着逐渐变暗的天色有些焦急,而正在驾车的余正飞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原本他还因为梁子兴的事闷闷不乐,不过几壶老酒下肚之后,他又生龙活虎起来。
白若雪原想雇一辆马车回丹徒,余正飞却说由他亲自驾车。
“你驾车?行不行啊?”白若雪对此深表怀疑。
余正飞却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道:“白姑娘尽管放心,这‘礼、乐、射、御、书、数’乃君子必修之六艺。区区驾车,小菜一碟。之前来丹阳,也是我自己驾的车。”
没想到他还真的驾轻就熟,一顿操作看起来有模有样,让白若雪对这个富家浪荡子刮目相看。
不过他们出发的时间有些偏晚,再加上现在天色晚得早,距离丹徒县城还有十几里地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要抓紧时间了。”
余正飞挥动马鞭抽了一下,催促马儿快些跑。马儿吃痛后撒开蹄子全力奔跑,却不料车轮磕到一块石头,将车轴弄坏了。
好在余正飞车技不错,马车没有翻车,但也没法继续赶路了。
“这下好了,今晚只能在路边露宿了。”
余正飞朝周围观望了一圈,忽然见到不远处的半山腰上隐约有座房子。
“白姑娘,要不我们去那里借宿一晚吧。”
“也只好如此了,总好过在野外。”
两人将马儿拴好,沿着石阶一路向上,结果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山里人家,而是一间庙宇。
庙门半开着,推门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殿前的庭院杂草丛生,整座庙宇破败不堪,悬挂在上面的匾额摇摇欲坠。走进大殿,余正飞用火折子点着了残留的蜡烛。里面挂满了蜘蛛网,柱子上到处都是刀剑的砍杀痕迹,墙壁和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量喷溅状的漆黑血迹。
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白若雪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余正飞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这、这里死过人吗,怎么全是血?”
白若雪点头道:“不仅死过,而且还死了很多,看起来像是一场**。”
“我、我们还是到马车上凑合一晚吧,在这种地方过夜太渗人了......”余正飞打起了退堂鼓。
“这种日子在野外过夜,八成会被冻死吧?”白若雪看了一眼大殿中间破败的神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