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柳怀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站着的陈夫人,暗色将她的五官几乎遮了一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
半晌,忽然传来声响,只见陈夫人的脚下步子移动,不过却没有往她这边来,而是往那前头的八角台去了。
啪的一声。
火折子打亮了屋子里的暗色,陈夫人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寸寸的明亮了起来。
陈夫人拿着火折子的手靠近那一出的烛台,火苗迅速舔上了蜡烛。
她晃晃手,手里的火折子熄灭,最后拿起那烛台来,将这屋子里有蜡烛的地方几乎都点亮了。
“他怎么说。”
安静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了陈夫人的声音。
幽暗、深沉,略略有些苍老。ωωw.
魏柳怀说道,“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么,一切不是都在姐姐的成算之中么。”
陈夫人将最后一处烛台给点亮了,这屋子里早已经是明白如昼。
她转头看着自己那个躺在床上的妹妹,眸子冰冷,缓缓上前。
“现在,我们虽然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但是你别忘记了,蚂蚱也是分大小的,你最好别叫我知道,你背着我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不然的话,我发誓,我最后是一定会拉着你一起死的。”
那烛台几乎就在魏柳怀的眼前,微热的火苗传来的温度将魏柳怀觉得有些皮肤疼痛。
她微微一笑,轻轻将那烛台推开了一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口说道,“姐姐可要仔细一些,要是叫人发现我这个脸上落了什么伤痕的,老爷是必然要怪罪你的。这陈默虽然是活不成了,可是陈平还是有些日子的,这陈家还不是姐姐的呢。”
陈夫人冷眼看着她,将那烛台稳稳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也懒得和这个魏柳怀打什么哑迷了。
“下午的时候我叫人想法子把这个白大夫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给引出来,可是却没有人理会。”陈夫人说。
魏柳怀闻言眉头一沉。
半晌开口说道,“总是能找到法子的,实在不行,就后半夜悄悄的下了**进去。”
“**只能是下下之策,要是这最后检查出来有**的痕迹,陈平的反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就只能从他的身边的人下手了。”魏柳怀说。
“我看不行。”陈夫人说道,“那个小娘子,我和她说过几次话,是个聪明的,而且他们夫妻一心,我怕是我的算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