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哪里不对?”唐冶头也不抬的问道,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继续低头喝着这碗里的甜水。
“总之就是不对,往日事情杂乱不堪,像是纠缠在一起的麻线,只说是不对就罢了,还追着人问?”
唐冶闻言,擦了擦嘴,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后者轻轻笑开,说道,“其实,彼时在大漠里初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唐冶,长得眉清目秀,似乎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样。”
“后来,一路上悄悄跟着你们,渐渐的发现,你好像对身边的人,也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的凶神恶煞,我问过自己,或许是我错了?”
……
如烟平淡的开口,一直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也不看唐冶,不也期待带着唐冶的回答,好似只是要她说,他听着,就可以了,只是要一个倾听者。
唐冶索性杵着下巴,默默的听她说着。
外面有几个大臣觐见,都被黄麟做主给挡了回去。
黄麟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在说话的两人,转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嘿嘿,师傅,你叹什么气啊。瞧着陛下这是又要添一位主子进来了。”那小内侍一边伸着头往里看着,一边说道。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挨揍了,头上带着帽子挨了一拂尘,力道虽然不大,可却嗡嗡作响,像是坐在钟里被人从外面给撞了似的。
“你知道什么啊,我可告诉你,别瞎说,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差事得了。”
“师傅,我有说错了吗?”那小内侍不满的嘟嘴,十分的幼态。
“你就没有对过。”黄麟骂道。
这唐冶要是想要把如烟留下来的话,就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不给如烟名分了。而如烟要是想要留下来的话,也就不会用什么女花魁的身份来见他了。
两个人都是理智的人,心里大抵也是舍不得的,可是却都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
或者说,是如烟迈不过去,牵绊她的,其实不是当年西北的一些事情,也不是这五年来的经历。
其实真正牵绊她的,是在遇到唐冶之前的那些事情。
那二十多年的东西和经历,不是她嘴上说放下就可以真的放下的。
而唐冶不过是尊重她的选择罢了。
如烟静静的说了许久,直到嗓子哑了,直到已经没有话说,不断的重复着几乎一样的话题,也没有停下。
好似只要她停下来了,就会怎么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