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拿起笔墨,大笔一挥,那开篇就是几个字:李二郎,你这个白眼狼!
李祐一看,心里面就八九不离十了。
李渊这么多年,憋坏了。
大安宫那个地方虽然好啊,但里面人多眼杂,李渊这些年被人监视着肯定不好受,装孙子的日子,煎熬啊。
好不容易到了齐州,这下不装了,摊牌了,要骂人了?
李渊洋洋洒洒,长篇大论,浑身上下冒着热气,光着膀子也浑身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好多年没有如此畅快淋漓过了。”
“小家伙,你说,这东西多少天可以放在二郎的案上!”
李祐眯着眼睛,一旁的侍女正在替他穿衣服。
“看你了,如果你肯花钱的话,三天。”
“那如果不肯花钱呢?”
李祐耸耸肩:“现在送信很累的,多少个人不眠不休,八百里加急,齐州这个地方你知道的,马儿少,好马更少!”
“那可都是钱啊。”
李渊咬咬牙,他的钱,已经尽数给了李祐,这封信的钱,他可是一点也拿不出来了。
“我可是你爷爷。”
“那是你认为的,我顶多叫你老哥,咱们各论各的。”
李渊瞬间浑身冒汗,他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二郎会不择手段将这个年幼的儿子直接赶到齐州这样曾经鸟不拉屎的地方。M.
这一张嘴,这做事风格,没有半点章法,简直就是胡来。
李渊刚想发作,想想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或许,这就是对过去一些事情的偿还吧。
登基之路上,他杀过很多人,算了算了,就当是报应吧。
唐人信奉佛,因果之说深入人心,李渊也不例外。
“先欠着怎么样?”
“可以,十贯钱,没多要,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现在太平盛世,我只收十贯钱,三天放在他的面前,这不比万金价值低。”李祐拿起一旁的葡萄,美滋滋放进嘴里,“如果这是一份机密要闻,前线的军情,三天送过去,你说价值多少?”
李渊叹息一声:“这就是齐州的风格吗?”
“是的,看来你需要学习一下。”李祐递过去一盘葡萄,“齐州,一睁开眼,吃喝拉撒,都要钱的。”
“但齐州,能赚钱!这就是为什么明明齐州要花钱,但所有人都想来齐州的原因。”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