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是，霍启明不会对他做什么，因为霍盈盈的存在。

作为父亲，应该也意识到了周正对于霍盈盈来说，地位不一般。“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大圣遗音伏羲琴的？”霍启明追问道。

“刚来帝都，想随便逛逛，偶然去了琉璃厂，又碰巧进了一个叫茹萃斋的地方……”周正在观察霍启明的表情。

听到茹萃斋时，居然脸不红，肉不跳。

不愧是老江湖啊，完全不喜形于色。

“也就是说，盈盈见到那四个老头儿了？”霍启明猛吸一口烟，指尖微微颤抖，“我就知道，盈盈会在某天碰巧去茹萃斋，然后见到那四个老头儿。我也知道那四个老头儿，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周正默默点头：“这些其实不算太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们听到了什么？”霍启明问道。

周正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手已经有点抖了。

彷佛有件守护多年的秘密，就快要被公开。

这会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听到的并不多，之后盈盈又跟那四个老头儿聊了很久，我不清楚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盈盈的状态很失落。

老算盘讲了同堂阁和茹萃斋的事情，讲了盈盈的爷爷霍振平遇害。其中提到了那件关键性的东西，可以说是创建了同堂阁，保住了茹萃斋。”

霍启明深吸了口气，仰着头十分痛苦。

“大圣遗音伏羲琴！”周正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你应该发现了，茹萃斋那四个老不死的，其实是鬼手派的传人。包括我的父亲霍振平，其实也是。”

周正“嗯”了一声，继续听他说下去。

“你可能只知道，鬼手派起源于魏武帝曹操的军营，其实这些人是有官职的，叫做冥青校尉。

只不过曹操不想让外界知道军营中出现以假换真的丑事，所以冥青校尉从未出现在史书中，算是一个秘密职位。跟摸金校尉一同，属于发丘中郎将管辖。

可以说，冥青校尉是为了监管摸金校尉而出现的职位，毕竟以假换真的事情，几乎都出现在摸金校尉的军营之中。久而久之，双方势力冰火不相容，算是死对头。

即使后面魏国亡，被晋国所替代，摸金校尉和冥青校尉也不复存在，但技艺却被代代传承。与之一同传承的，还有几十年的仇恨！”

周正若有所思，好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