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刻就说出来。
“老夫人,既然你这么说,那这碗药就给你留下,不过你应该知道喝了药之后会有啥情况,谁也说不准,我们夫人不是大夫,不能承担这个责任。”
应书清自然知道,这会儿必须把乔婉摘出来,乔夫人那可是顾大人的命根子。
万一这村民真的命不好,一命呜呼,赖到乔夫人身上。
乔大人估计会发怒。
“老妇知道,老妇知道。”
衙役只好把手里的碗塞进了妇人的手里,妇人拿着碗就那么哆哆嗦嗦,摸着来到了炕边。
衙役有点儿看不下去,只好走过来接过老人手里的碗说道,
“哪个是你儿子?我给他喂。”
就这么一点儿药,老人又看不见这么手一抖,估计这碗药就能全洒了。
旁边有女人急忙指了指躺在第一个的男孩子,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男孩。
这会儿早就烧的满脸通红。
衙役把药灌下去。
其他人却不再恳求,显然对于这位县大人的夫人开的药,他们有点儿担心,这是人之常情。
众人还在等大夫,应书清已经带着衙役们回到了屋里。
就在这时只听到隔壁又传来了惊呼。
“王大伯现在怎么办?刘寡妇那里大出血,眼看着人快不行了。”
刚才慌慌张张的来报信儿的女人再一次冲到了屋门外,这回没有冲进屋里,在院子里高声喊道。
“那怎么办?这是他的命,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如果连你们都没办法。”
王大伯心有不忍。
村里女人生孩子生不过去就容易一尸两命。
虽然说刚才吵着要把刘寡妇沉塘,可是到了这会儿刘寡妇已经在生孩子,肚子里又是怀山唯一的孩子。
王大伯脸色惨白。
这一次村子里算是损失惨重,六个壮丁,再加上一个刘寡妇这就是七条人命。
连王大伯这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说两家有世仇,可是这会儿全军覆没,整个村子里所有壮劳力都没有。
连他想一想都觉得痛心疾首。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刘寡妇一个人的命,哪能换这么多条人命。
况且这种事情又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大地大,哪怕就是伤风败俗,可是能比得上这么多条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