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顾聿安这一脸谦卑的模样,的确是取悦了眼前的这位官老爷。
在他心目当中,以前的顾大公子那可是朝中三品大员的儿子。
平日里哪里跟他说得上话,也就是家里被流放才能落到自己手里。
既然是三品大员的公子,手里自然有东西。
能拿得出银镯子,自然能拿得出其他,这一次油水可就大方了。
“顾大公子,我姓孟,也别这么客气。路上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一把。”
这话就是松了口。
顾聿安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枷锁,小声的说道。
“孟爷,你也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身子骨又弱,这个枷锁能不能帮我卸下来?
看我这腿脚,这身子骨能跑吗?肯定不能跑。”
姓孟的官爷一听这话立刻心知肚明。
一路上他们戴着枷锁不给卸,其实就是故意刁难这一些流放犯。
为的就是从他们身上榨些油水,但凡是懂事的,懂规矩的,有点儿眼色的,都得使点儿手段。
虽然朝廷的律法规定流放犯必须戴枷锁,但是戴不戴还不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
显然这些人还没有进入自己的角色,所以这头两天没人敢往他们跟前凑。
当然为了震慑这些人,头三天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揍这些人,就是为了让他们明白。
在路上他们的生死都握在这些人的手里。
不老老实实,敢想跑肯定没命。
前两天就有一个人掉到山沟里死了,这会儿人们是又累又怕。
效果达到了,没看见那个高傲的顾大公子居然都能第一下他高傲的头颅来给自己使银子。
孟衙役立刻笑了笑,挥手招来自己的手下。
“老刘给顾大公子把这枷锁卸了,顾大公子身板儿弱,哪能扛着这枷锁。”
刚才挥鞭子揍人的壮汉走了过来,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他们一路上的油水,可都是大家平分的。
头儿一向是个大方的人,绝对不会私藏,看样子这位顾大公子很有眼色。
不知情识趣,怎么可能自家的头说出这番话。
立马笑了笑,掏出腰间的钥匙给顾聿安把枷锁卸了下来。
“顾大公子,聪明人。”
顾聿安又看了看柴堆旁边的李教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