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抬起手来，指尖按在她泛红的眼角，把泪滴抹掉。

姜茉泛着泪光的眼睛似乎是在瞪他：“好痛！”

傅宴深又迷惑了。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他刚才应该……没怎么用力？

为什么会痛？

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做？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中不断浮现，比处理公司的事务还让人感觉棘手。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不知所措的情绪。

陆其琛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忽然窜进脑海——

“不管什么情况先说我错了肯定没问题。”

以前傅宴深嗤之以鼻，但今天他觉得可以一试。

“我错了。”

浮冰碎雪的嗓音平缓吐出三个字来，让姜茉愣了下，抬起头来。

连痛都忘了。

“您说什么？”姜茉眨眨眼睛：“我没听清，您……要不再说一遍？”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有擦去的泪珠，可一双眼睛里已经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了。

傅宴深语气肯定：“姜小姐听到了。”

“那好吧，我不装了，摊牌了。”姜茉：“我想再听一遍。”

傅宴深：……

见男人不说话，姜茉威胁道：“您不说我要哭了，我……”

她原本就在哭，说着嘴巴一扁，眼泪好像又要往下落。

傅宴深：“我错了。”

姜茉一秒变脸，新奇道：“您跟人认过错吗？”

傅宴深微微侧头，避开她的眼神：“没有。”

姜茉：“我是第一个？”

傅宴深：“嗯。”

“嗯……”姜茉：“我决定将6月2日定为纪念日。”

傅宴深：？“什么？”

姜茉：“纪念您第一次低头认错。”

傅宴深：……

“来吧傅同学。”姜茉按住他的肩膀，凑过去：“让小姜老师听听你犯了什么错？”

傅宴深沉默了。

片刻，才开口：“把小姜老师弄疼了？”

姜茉：？

她表情古怪：“傅同学，现在是正经反思时间，可不兴想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啊。”

傅宴深：？

不是刚才擦眼泪把她弄疼了吗？

“就算疼也是疼并快乐着。”姜茉故作羞涩：“更何况并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