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刚去了一身的疲惫。
沈月遥穿着洁白的浴袍出来,望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圆月。
“没想到,这玉山镇还有这么好的酒楼,这宽大的房间,这景致的摆设,这价值千金的亭台楼阁,一晚上得多少钱?”
沈月遥摸了摸真丝的被褥,感叹道,对于富豪,她又有了新的定义。
谢竹心懒懒的靠在圆形的窗臼前喝着一壶酒,用微醺的眼神看着沈月遥。
“这奉仙楼仿建的是六合时期的萧王宫,自那时起便已经生意兴隆了,这奉仙楼比汴京的巨鹿酒楼有过之而不及,别说寻常百姓吃不起这里的菜了,就是一般的商贾也吃不起,但是你知道为何这里却还是门庭若市,日日客满吗?”
谢竹心脚下虚晃,行至沈月遥的身旁,一手揽住她的后腰,将她拥进怀里,带她走到窗前来。
“那自然是有所求呀,这玉山镇可是富有内地最大的码头,南来北往的商贾多如牛毛,比如商贾为求官府通融就算咬牙也要约请到这里吧!”
沈月遥觉得窗户边冷,索性自己钻进被子里躺着了。
谢竹心歪了歪头,看向沈月遥时眉眼含笑。
“月遥,我见过你在襁褓时的样子,那时我父母在沈叔叔的麾下任职,当年炙阳台一事过后,我的父母双双殒命,我带着你东躲西藏最后被漕帮所救,后来沈叔叔只身找到我们,我却不愿意和沈叔叔一起离开。”
谢竹心说的极其平静,她顺手又提了一壶新的酒开封。
“谢姐姐,你当初不愿意和我父亲一起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沈月遥坐起来,认真的问道。
谢竹心只是笑了笑看向远处的江景,大笑了几声。
“救我们两个的人就是白彦呀,当时的他也只有三岁,无意间救了五岁的我和襁褓中的你,我也想,为何当初他在大观镇见你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你,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
谢竹心沉闷的喝着酒。
沈月遥走过去拿走了谢竹心的酒,叫来王芳收拾残局。
“谢姐姐,我当时那么小,如何记得他救没救过我呢,不过若只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我就要一味的讨好和奉承他,我实在也做不到,我和他永远都只能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程度。”
沈月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平谢竹心紧皱的眉头。
“谢姐姐,我不知你对白彦是各种情义,但是白彦是个良人,值得被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