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苏真真问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伏击?地点是哪里?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情?如果成功,对外怎么说,如果失败,对外又怎么说?最重要的一点,西北往此行的目的,皇上更倾向哪种可能?”
陈祺直接回道:“地点在洛城,时间在他进城的那一天,目前只有我和杜弘知道,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捉拿刺客,西北王当年在京城的仇家极多,我更倾向他只是虚晃一招,因为他的人还在追杀马不为。”
如此条理清晰,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做出的决定,苏真真发现,陈祺似乎不再为情所困,更重要的是,她在陈祺心里,或许不再只是贵妃,而是一位能探讨政务和决策的心腹之臣。
“你既然做了准备,那就按照这个来,这次是西北王主动露出破绽,那我们就尽量保证一击必杀,不留后患!”
苏真真爽快的同意他的计划,如果西北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她肯定不建议陈祺这么做,但西北王离开了西北,还是在京城附近,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没了西北王,胡人那里有平宁公主暂时安抚,边疆不说顾侯,杜弘也能担当大任。
随后的每一天,苏真真都挑了能吃能用的礼物送去长寿宫,每次都重金贿赂,礼物的去向她并不在意,只要进了长寿宫就行。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用金子砸出来的胃口,迟早会有效果。
小年这天,太后邀请了除了苏贵妃之外的所有后妃,前往长寿宫赴宴。
贤妃来得最早,自从没了西北王的支持,她举步维艰,万幸这些年手里还是有点钱的,也不至于很艰难。
她到了长寿宫门口,照常给了五十两银子赏赐。
今儿的通传太监正是先前接待苏真真的,熟悉的分量让他心里下意识的以为是金子,没想到开了口,看到是银子,原本平常的心顿时露出不高兴。
贤妃自小便对人心变化很敏锐,瞬间察觉出通传太监的情绪,立刻褪下手腕上的镂金雕花的镯子,悄悄塞过去:“是我大意了,今儿小年,赏赐怎么也该丰厚些。”
随后回头骂了几句新提拔上来的贴身宫女金儿:“你这死丫头!本宫让你准备赏银,你胆敢克扣!等本宫回去,再来教训你!”
至于另一边的丑儿,贤妃假装看不到,当她是个隐形人。
掂了掂金镯子的分量,这通传太监的脸色才云消雨霁,应了声:“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通传。”
等通传太监走远,金儿很是委屈:“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