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祺平静的回他:“舅舅何至于这么说?难道太后还要和一个去世的人争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侯脑海里突然想起太后的话:做人留一线。
今日是苏顺提出的祭拜晋西太后,终究是皇帝的生母,十年的隐忍,对皇帝来说,已经足够了。
顾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以前他觉得苏真真是个女人,再厉害也只能在后宫蹦跶,苏氏父子说到底,依靠的还是皇帝,今天这一出,指不定就是皇帝的意思。
苏真真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平息了,但下面的压力就来到自己身上了。
“皇上,祭奠晋西太后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赶快安排吧,臣妾这边先告退了。”
“真真。”陈祺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道,“你和朕一块去。”
“我和你去?”苏真真下意识问,“通常不是皇后去吗?”
“是你哥哥提出来的,那就是代表了你,这么多年,皇后从没有提过一句。”陈祺心里已经认定是苏真真的意思,感动之余,又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至少别人不敢得罪太后得罪顾家,苏真真为了他敢。
望着陈祺的神色,苏真真知道误会大了,但是她也没有解释,万一误会更深了就不好了。
“皇上先去和太常寺商量下,如果可以,我也能去,我现在要去看看哥哥。”
“好。”
赶到太医院门口,苏真真还没进去,就听到苏顺的哀嚎,简直响彻天际。
金銮殿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见是苏贵妃亲自前来,太医署的几个管事亲自出来迎接。
苏真真跟着他们身边:“我哥情况怎么样了?”
大管事擦着额头的热汗,结结巴巴的道:“太医说没有大碍,但是苏大人看起来……”
“没事就好。”苏真真也没有多问。
到了屋里,苏顺躺在床上惨叫不止,伺候的药童一个换一个,都没人敢上前。
苏顺看见了妹妹来了,马上住嘴,伸手去拉被子,他还光着**呢!
正在上药的药童连忙阻止:“大人,药还没上好呢!”
但苏顺根本没有注意,已经拉起了被子,撞到了药童手里的药膏刮子,落在伤口上,痛得他仰起脖子大叫:“痛痛痛!”
苏真真头疼,过去拉下床帘,望着里头背朝上的苏顺问:“不就是二十大板,你这皮糙肉厚的,至于吗?”
“打的又不是你!”苏顺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