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给了她个眼神,让她打住了。
她已经做了决定,夜天绝也松了口,做了相应的安排,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不会再有更改的可能。上官嫣儿现在说的再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会让岳婉蓉更担心,而她也相应的就得花更多的精力,去安抚岳婉蓉。
这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夏倾歌不愿意上官嫣儿再说。
上官嫣儿见状,也不好再开口。
岳婉蓉瞧着她们那眉来眼去的样,心里更难受。
“倾歌,我知道心里有盘算,可你为了这个想,为了那个想,你怎么就不为了自己想想?是,你这么做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是对的,都是好的,可对你自己……真要有个万一……”
话,岳婉蓉根本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簇簇的往下落。
夏倾歌看着,心里难受。
紧紧的握着岳婉蓉的手,夏倾歌低喃,“娘,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就算去司徒家,我也有自保的手段,不会任人鱼肉的。”
“自保的手段?”
“是啊,我准备了很多东西,我……”
“倾歌,你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旦踏进了司徒家的大门,那你就是明晃晃的活靶子。这暗处里,有多少人在伺机而动,只要你稍有疏漏,他们就会扑上来,要你的命。这种时候,哪有什么万全的策略,哪有什么自保的手段?说到底,不过是在用命去赌罢了。”
夏倾歌是死过一次的人,夏倾歌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赌过命……
可岳婉蓉害怕。
她害怕夏倾歌再遇到危险,害怕她赌输了,噩梦会重演。
剩下的话,岳婉蓉没说,不过从她痛苦的神色中,夏倾歌隐约能够看得出来。紧紧的握住岳婉蓉的手,夏倾歌低声开口。
“娘,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
“娘,这人世间,总有些险是我们必须去冒的,我们想要万事顺遂,却总有些万不得已。司徒家的麻烦,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没有理由让别人受苦受难,自己却躲在众人的后面,逍遥自在。这是我的命,是我必须面对的。”
一直以来,夜天绝都护着她,把她护的很好。
连带着水长老、云长老,以及司徒浩月、司徒浩岚,他们也都在帮着她应付司徒家的凶险。
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该她去面对的,她就必须去面对,该她承受的,她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