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陈庆伸手落下黑棋,拿掉了对方两颗棋子:“李兄,你输了。”
“我怎么会输呢!”
李左车还在品味刚才那句诗词,低头一看发现只剩下一颗残棋,立时急了眼。
“侯爷,你我顶多一换一,我边路上的棋子怎么没了?”
“这不符合规则!”
陈庆戏谑地说:“按照规则来讲,确实吃不到那颗棋子。”
“但我不讲规则,那不就吃到了吗?”
“规则是我告诉你的,倘若我还有没告诉你的呢?”
他站起来说:“走走走,一起吃饭去,别想你那棋子啦。”
李左车若有所思,被推搡着往前走了几步。
“侯爷,朝中百官最多两日,必然向你发难。”
陈庆满不在乎地说:“发难就发难,总不能他们一发难,本侯就茶不思饭不想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陛下御批过的奏章,我倒要看看谁能翻过来。”
李左车哑口无言。
他知道两人相处时间尚短,而且陈庆身处高位,怎能让人轻易把身家性命交托给他。
来日方长,此事急不得。
——
不出李左车所料。
仅仅一天时间,内务府的超额岁赐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黔首百姓人人羡慕眼热、士子贵族痛骂不休。
各种各样的论调传遍了大街小巷。
晨光微熹,麒麟殿外人头攒动,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氛。
蒙毅因为兄长封侯,要筹办一场盛大的祭祖仪式,近日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他打着哈欠来上早朝的时候,立刻有一大群人围拢过去。
“出什么事了?!”
蒙毅顿时打起精神,高声喝道。
“蒙尚书,您还不知道呢?”
“陈庆把皇家内库中的财货私相授受,全给当成府中的岁赐发下去了!”
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什么?”
蒙毅大惊失色:“不可能,陈庆没那个胆子。”
“还没那个胆子呢,今日本官上朝时,运送财货的马车已经准备出城了,一眼望不到头啊!”
“全城百姓有目共睹,车上金玉宝石、丝绢绸缎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