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铁质优价廉,产量如此巨大,私铁哪还有活路!”
“商家怨声载道,求告无门。”
“官长大可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
冯冀沉声说道。
“八十座?”
司马昌被这个数字惊得目瞪口呆。
“官长,此刻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冯冀提醒道。
司马昌回过神来:“请冯兄赐教,该如何做这个文章?”
冯冀这才笑着说:“官长,凡是插手铁器制售的商贾,哪一个背后没有朝中大臣撑腰?”
“自古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陈庆俨然乃众矢之的。”
“入宫奏对之时,官长大可呈明巴蜀冶铁衰落,民不聊生之苦。”
“朝中附和者必定无数!”
“当矛头集中到陈庆身上时,官长自可平安脱身。”
司马昌犹豫不决:“这……”
“官长!”
“您不过起了个头,陈庆仇家无数,届时人人怒斥,他哪能记恨到你一个铁官长身上?”
“先度过了眼下的难关再说。”
冯冀语重心长地劝道。
司马昌思虑再三,点头答应下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得罪陈庆又不是死罪,总比被始皇帝发落要好吧?
——
天色未亮。
陈庆的府邸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多时,管事匆匆来报。
“家主,陛下召您入宫上朝。”
“上朝?上什么朝?”
陈庆睡眼惺忪,揉搓着眼睛披上外袍开门。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谁爱上朝找谁去。”
他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打着哈欠准备回卧房睡个回笼觉。
“夫君,父皇召见,你还不赶紧去。”
“来人,伺候家主穿衣。”
嬴诗曼听到动静,马上起身喊人。
等温水洗了把脸之后,陈庆的意识才恢复了清明。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陛下怎么好端端召我上早朝?
扶苏也没提过朝堂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呀!
怀着无数疑惑,陈庆勉强打起精神,乘坐马车匆匆进了宫。
——
麒麟殿中。
宁腾大气都不敢出,始终保持着低眉垂首的姿势。
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