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陈庆笑眯眯地问:“田师兄,飞梭你解决了?”
“嗯。”
田舟提起自己的得意事,兴奋地眉梢飞扬:“此事足足困扰了下官一个多月,为难处在于——怎么做一只精巧的手,把梭子放出去再拿回来。”m.bīQikμ.ИěΤ
“既不能体积太大,又要灵巧耐用。”
“师兄们帮忙想了许久,都未得其法。”
“直到某天晚上下官回城时,偶然看到河边有人吸取铁砂,立时茅塞顿开。”
“还用得着什么手!”
“直接把木梭换成铁梭,用磁石把它吸回来不就得了嘛!”
陈庆嘴角勾起:“又做成了是吧?”
田舟激动地连连点头:“下官试了几个晚上,就把飞梭做出来了。”
“往复循环,从无失手。”
“只要纱线不绝,水力不尽,下官的织布机就可以源源不断纺织布匹。”
“大人,内务府又添一大进项!”
金娘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实在拿田舟这样的人没办法。
又犟,本事又大。
非要逼得织工都没了活路才行吗?
陈庆好奇地问:“试过纺纱机和织布机的产量了没?”
田舟底气十足地说:“织布机还未试过,不过纺纱机能日产麻线一百余斤!水力充足还可以产得更多。”
“人手纺线每日不过才三五斤,足足多了几十倍!”
陈庆站起来郑重地向对方作揖:“田师兄,太子殿下日日挂念的‘人人有衣穿’,终于要实现了。”
“无论再过多少年,天下苍生都会记得你的功绩。”
“金娘,织工的饭碗,可比不过百姓的衣食呀!”
“孰重孰轻,孰大孰小,你难道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