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咬住牙关。
前方即是大秦的都城,一旦进了那里,恐怕再也找不到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不甘心!
如果不是那位心如蛇蝎的后母,头曼那老东西怎会如此冷血,再次将他还给月氏!
冒顿想起自己的遭遇,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家,原本应该是一个人最安全、最温暖的庇护所。
但是带给他的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我不能死。’
‘我要回到草原上,杀了头曼和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即使已经深陷绝境,冒顿也没有自暴自弃。
他不断在内心鼓励自己,哪怕尝尽人世间所有的苦难,也要回去复仇。
队伍前方,蒙甘以手遮阳:“是师父来了!”
“尔等稍待,我去迎接!”
赵归心急地挺身张望。
他们为了寻找冒顿的踪迹,走过不知多少路,无数次死里逃生。
最后幸得月氏部族相助,派出使节一同去头曼部讨要逃走的人质。
头曼知道月氏与大秦的西征兵马汇合在一起,声势正盛。
他担心自己不交人,万一两家掉头回来找他的麻烦,因此顾虑重重。
加上阏氏在旁边不停地吹枕头风,头曼终于下了狠心,把自己的长子重新交还给月氏。
赵归等人欣喜若狂,重金答谢了月氏部族的使者后,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启程返回大秦。
“冒顿在哪里?”
“蒙甘,你去和信儿一起把铡刀抬下来。”
陈庆下了马车,扫视着蓬头垢面的屠各部族人。
“拜见陈府令!”
赵归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
部众有样学样,齐刷刷恭顺地跪下。
队伍中间的囚车此时格外显眼。
冒顿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陈庆。
此人不似勇武之辈,地位看起来却很高。
屠各部这些草原上的叛徒如此卑谦,想来对方是秦人中了不起的大人物。
冒顿立刻开始思索该怎么博得对方的注意,或许有脱困的机会。
“你就是冒顿?”
陈庆笑得像是捕捉到野兽的猎人。
“在下……小人是冒顿。”
囚车中的少年用生疏的秦话回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