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姿态儒雅地拱手作揖。
相夫敬昂首挺胸,终于到他发挥的时候了。
陈庆懒得听他们掉书袋,掏着耳朵踱步去了一旁。
“家主,事发突然,某家护佑不及……”
宋墨满脸羞愧地走了过来。
“不怪你。”
“我也没想到儒家还有这样的莽夫。”
“况且他也不是奔着杀我来的。”
陈庆满不在乎地说。
“想不到儒家凋零若斯,境况好似比墨家还要差上几分。”
“连像样的人手都拿不出来多少了。”
他打量着重新换好衣冠的吕子良,以及跟随在大儒身后的年轻弟子。
昔日孔丘门徒三千,周游列国,何其风光?
如今却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来撑场面。
“是呀。”
宋墨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禁涌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哀伤。
儒墨并称当世两大显学,如今却败落成这般样子。
其余百家更不必说。
先前他听到陈庆催问马户,为何小说家迟迟未到咸阳。
结果马户回答:“吾等沦落草莽,仅凭卖弄口舌聊以为生。这一路跋山涉水,全靠路上说书讲古赚出来的盘缠,是以耽搁的时间久一些。”
这世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战火消弭,江山平定。
可昔日百家齐鸣、群贤争辉的景象却再也看不到了。
“呵。”
陈庆饶有兴致地看着相夫敬爷俩跟两位大儒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其中一位气不过,说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君若为女子,还是小人?”
他拍着宋墨的肩头说:“这要是在我的老家,光凭这句话,我起码能召集十万集美。”
“管你是什么大儒还是才俊。”
“只要你敢看我的集美一眼,立刻扣你一个男凝、视奸的帽子,先坏了你的名声。”
“等他们一出门,立刻甩出三尺长的大腚,告你非礼良家妇女。”
“就算侥幸躲过去,集美们也有后招。”
“你敢去吃饭,排队的时候我就砸你后脑勺。”
“你敢坐下,我就偷你的钱袋、文房四宝。”
“要是这样都没事,吃饭的时候我就扣你一脑袋烧鸭饭。”
陈庆话还没说完,宋墨就满头雾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