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冲着脸色很臭的相夫敬作了个揖。
“此乃吾辈所长,不劳阁下费心。”
相夫敬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嘿!
陈庆嘴角勾起坏笑。
挺傲气的嘛!
你就不怕和儒家真打起来,刀剑无眼,拐到你头上吗?
三墨重聚的场面远远称不上和睦友好,他们各自聚在一起,没人挑起话头,动不动就陷入冷场和尴尬之中。
陈庆一点都没在乎。
如果不是因为扶苏的原因不方便调动官方力量,让儒家的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手段可太多了。
楚墨、齐墨不过是恰好可以拿来用的工具人。
只要大义的名分还管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用花费钱粮养活,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
“时辰差不多到了。”
“咱们去官道上等着儒家的贤才。”
陈庆招呼一声,大队人马纷纷尾随而去。
徐正吩咐楚墨剑侠检查装备,做好拼斗的准备。
相夫敬时不时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探讨辩论使用的话术。
看得出来,他们准备的都很认真。
谁也不想在自己的环节出了岔子,让墨家颜面扫地。
——
艳阳高照。
宋默砍伐了一些树枝,在路边搭起凉棚。
陈庆把五雷神机装在盒子里,放在自己脚边,心平气和地端坐在青石上。
偶尔有马车或者商队路过时,发现前面有一群人拦路,登时飞快地勒住马缰,吓得急忙调头后退。
大秦地广人稀,除了官府能直接管辖的区域,偏远之地的车匪路霸多如牛毛。
除了盗匪、野人光明正大的抢劫之外,还有各种地方豪强、恶吏设卡强行索取财物。
大秦律法禁止黔首百姓迁离故土,未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否则一个大字不识,又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出门没几天,非得被人坑骗了财物,卖去做奴隶不可。
总而言之,这年头能出远门的,没有一个怂人。
“各位留步。”
“我等在此等候远来的故友,不是什么歹人。”
“尔等尽管放心前行。”
每到有人调头逃离的时候,宋默就打马追上去,跟对方解释一番。
胆子大或者人多势众的,就随着他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通过三墨驻留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