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还挺大啊。”
陈庆抿嘴笑道:“都找到这里来了。”
“可惜呀……”
他摇了摇头:“朝廷要用的更多,暂时不会对外发卖。”
“殿下,冶铁工坊里产出的铁渣如今都不够用了。”
“早前我说会让铁价比菜价还低,别人都不肯信。”
“若是敞开了发卖水泥,光是铁渣都能收回成本。”
“冶炼出的钢铁跟不要钱一样。”
“如今可应验了?”
扶苏唏嘘长叹。
在此之前,谁会想到炉灰、铁渣这等废弃物居然还能卖钱呢?
陈庆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李左车从院外回来。
“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
他起身后,穿过桌案之间的空隙,拦住了李左车的去路。
对方心头咯噔一下,羞愧地垂下头。
陈庆给他打了个眼色,向着屋后走去。
李左车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在后头。
“打发走了?”
陈庆背对着他,语气不悦地问。
“府令大人,在下识人不明,未料到莺莺竟是如此肤浅之徒。”
“我与她恩断义绝,今后不会再有往来。”
李左车语气沉闷地说道。
“李兄……我该怎么说你呀!”
陈庆叹了口气:“你日常去勾栏里寻欢作乐,莫非是囊中羞涩,不谈钱开始谈感情了?”
“她早不从良,晚不从良,偏偏等你调任内务府才从良,图的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亏你还是名门之后!”
李左车脸色臊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莺莺夜半来寻我,自述身世可怜,又倾慕在下。我一时鬼迷心窍……”
陈庆郁闷地摇了摇头:“鸡就是鸡,五颜六色还是鸡。”
“她看上你什么?”
“你又看上她什么?”
“我买个栗子都有膜,她有吗?”
李左车目瞪口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陈庆却还不肯罢休,神色严厉地说:“她在勾栏里做**妓,每日迎来送往的都是公卿勋贵。她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
“提上裤子出来从了良,却嫌弃你往来的都是贩夫走卒?”
“今日在场的哪个不是国之栋梁,反被她一个**妓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