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哪怕不买玻璃镜,聘礼、陪嫁也少不了钱财土地、奴仆宅院。”
“买成镜子不也一样嘛。”
陈庆苦笑道:“夫人你说得轻巧,我就怕……咦,还有人买了镜子当陪嫁吗?”
嬴诗曼理所应当地说:“自然有啊!”
“婚嫁聘娶,礼尚往来。”
“越是门第高贵,女儿嫁得越是风光,陪嫁分量轻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我当初嫁你的时候,陪嫁绕了三条街都望不到尽头。”
“如今还帮你操持家业,赚了这么多钱……”
陈庆摆摆手:“行啦,我知道夫人的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有天价彩礼,也有丰厚的陪嫁。
反正是豪门之间互相攀比,跟黔首百姓又扯不上关系。
随它去吧!
“夫君你算术好,来算算一共有多少钱。”
嬴诗曼喜不自胜,非得拉着陈庆炫耀下自己的收获。
“嗯。”
许多物产根本无法准确的估计,但相差应该不多。
陈庆默默在心里做着加法,同时暗暗想道:这可真是把玻璃当成钻石来卖了。
钻石一万块买进来,一千块都卖不出去。
过几年玻璃大降价,不知道多少人会亏得吐血。
——
月光清冷。
英布背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神思不属地往城关走去。
镜子买到了,玉香楼的花魁即将任他予取予求。
可这心里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上百名弟兄占据了江心岛屿,靠着拦河强收过路费,加上偶尔打家劫舍,冒着杀头的风险好几年才攒下这么大一笔钱。
结果现在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一笔巨额的债务。
还不一定会还,但心里憋屈!
英布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图的什么?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元宵节时,玉香楼的花魁登台献艺,惊艳全场。
妖娆婀娜的身段,千娇百媚的风情……
台上的官绅勋贵纷纷喝彩叫好,她也频频搔首弄姿,暗送秋波。
英布当时躲在船舱里,痴痴地望着那道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
可是如今想来,心情却大不一样。
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