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伴?”
芈滢皱眉苦思。
从字面意义上来讲,应该是陪读伴当之类吧?
“陪你读书也是可以的。”
“不过需得是白天,否则恐惹来闲话。”
芈滢一本正经地说。
陈庆叹息着摆了摆手。
放眼望去,渭河南北两岸的游人已经稀疏了不少。
找到合意对象的男女各自找了僻静的地方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大树后、小桥下、草窝里,任何你想到想不到的地方都可能藏着人。ωωw.Bǐqυgétν.net
他们用躁动的青春,火热的躯体,为大秦的人口出生率做着贡献。
不远处,一块半人高的青石后突然伸出半截洁白的手臂。
“郎君不要这样。”
“方才你说的花是什么样子的,还没讲清楚呢。”
“别……”
撩人的娇嗔薄恼被春风送到耳边。
陈庆的眉头皱得更紧。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大概就是参与了一场规模盛大的impart,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拒之门外。
“小姨母,你看我的。”
陈庆恶从胆边生,怒从心头起。
他给芈滢打了个眼色,蹑手蹑脚朝着大青石走去。
“你……”
芈滢想叫住他,却没来得及。
她眼睁睁看着陈庆鬼鬼祟祟摸到了青石后,突然爆喝一声:“干什么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此白日宣**!”
“啊——”
青石后响起惊惶的尖叫。
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抓住衣襟,埋着头就往外跑。
陈庆的眼力极佳,看到对方怀里像揣着两只小白兔,随着跑动时不时崭露头角。
这大概就叫动如脱兔吧。
他不由恶趣味地想着。
“你是什么人?”
“上巳节男女相会,古已有之。”
“你何来坏我好事!”
男子整理好衣衫后,气急败坏地怒瞪着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黑冰台赵崇是也!
“本官查访案情路过此地,偶然撞见你们这般伤风败俗的行径。”
“你再瞪一眼,现在就拿了你下狱信不信?”
陈庆威严地目视着对方。
一听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