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读书百卷。”“治国韬略,兵法奇谋,不敢称无一不精,也算得上烂熟于心。”
“大秦之危,信不说,难道大人就猜不到吗?”
韩信右手五指大张,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如鼎煮水。”
“六国故旧、江山百姓皆在鼎中。”
“未沸之时,外间无所觉。”
“一旦鼎沸之时,天下人自知晓其厉害。”
啪,啪,啪。
陈庆忍不住击节赞叹。
“来人,将韩信拖出去……”
“换一身干净衣服。”
韩信的脸色明显慌乱了一瞬间,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陈庆,无法确认自己的一番说辞是否打动了对方。
六国故旧的人命**如草芥,进了黑冰台的大狱,九成九都别想活着离开。
但韩信还不想死。
他自视甚高,心中有大志向,大抱负。
怎能甘心无声无息死在这里?
“陈少府,私放犯人要杀头的。”
“要不您稍待片刻,等赵统领回来再说。”
牛东带着陈庆进来,已经犯了大错,不过罪不至死。
让他把人放出来,那是万万不敢的。
“那就取好酒好菜来,我与他喝上几杯。”
陈庆吩咐道:“把牢门打开。”
“这……”
牛东和监司对视一眼,迟疑不决。
“快点呀!”
“出了差错自有本官担着,轮不到你操心。”
陈庆斜瞥着他催促。
“诺。”
牛东给监司打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哗啦啦的声响中,沉重坚实的青铜大锁被解下。
陈庆迈步要往里面走,牛东赶忙拉住了他。
“大人,不可轻易涉险。”
“您就算掉了根头发,小人也担待不起呀!”
监司也急切地恳求:“贼囚多是罪大恶极之人,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非分之举。大人您要与他饮酒,小的把桌案摆在门口也就罢了。”
陈庆摆摆手,指着韩信说:“他以‘信’为名,岂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举?”
“快去拿酒菜。”
“酒要关中薄白,菜要多肉、丰盛。”
牢中阴冷潮湿,韩信身上值钱的外袍早被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