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啊!”
“天要绝我韩家吗?”
一阵呜咽的哭泣声从前方的拐角传来。
车夫立刻放慢了速度,眼眸一紧。
“娘,你为什么哭啊?”
“咱们不哭,叫哥哥一起回家。”
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响起。
“咦,有点耳熟啊。”
陈庆给车夫打了个眼色,对方重新牵起缰绳,缓缓向前移动。
“原来是你们啊。”
哭啼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昨天讨要赤豆包的孩童和那名妇人。
“大冷的天,夫人怎么在此啜泣?”
“可是有什么冤屈?”
除夕将至,家家户户都忙着守岁祭祖。
这孤儿寡母在寒风料峭的街头哭得凄惨,着实令人心生不忍。
“妾身……”
妇人把孩子拢在怀里,抬起头见陈庆有些眼熟,思索片刻想起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妾身家里遭逢大难,夫君惨死狱中,呜呜……”
“长子也被牵累,如今要判个徒刑三千里。”
“故此在此悲泣,坏了大人的兴致。”
“妾身这就退下。”
妇人哭哭啼啼的说完,就要带着孩子离开。
“夫人请留步!”
“敢问一声,令夫君因何故深陷囹圄?”
“本官……尚且有绵薄之力,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陈庆同情地说道。
妇人转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鼓起勇气说:“我家夫君姓韩,本是故楚人士。”x33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再不言语。
‘原来是楚国故旧啊!’
陈庆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不肯对人说明冤屈,反倒像是怕见人似的,转身欲走。
六国故旧在咸阳的处境十分尴尬,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估计她也是怕陈庆嫌恶,才欲言又止。
“韩夫人勿需介意。”
“本官与旧楚之地颇有渊源,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
“能帮上忙的,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陈庆从马车上下来,笑着冲孩童招了招手:“小孩,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叫我坐着想的那个。”
孩童撅着嘴巴气鼓鼓地说道。
“嘿,你倒是记仇。”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