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陈庆站起来招呼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我去去就回。”
他知道老丈人的苦衷。
当着嬴诗曼的面,连声‘女婿’都不敢叫,唯恐给女儿招惹是非。
日子过成这样,能舒坦才怪。
“老泰山……您要搬走了?”
陈庆眼神中充满愧疚,暗暗叹息。
相里奚笑了笑:“我和徒儿们攒了些钱,在稍远些的地方买了一栋大宅。原本是客栈的车马房,宽敞得很。再修整一下,住个百人也绰绰有余。”
“就不留在这里叨扰了。”
“阿菱性情顽劣,她有什么错失,请多担待几分。”
相里菱忍不住红了眼眶:“爹……”
陈庆深吸一口气:“老泰山,你搬就搬吧,只是房子先不着急修缮。”
相里奚愣了下:“秦墨最擅工造之事,花不了多少钱。”
“不是钱不钱的事。”
陈庆正色道:“老泰山,若是让你掌管大秦营建、修路铺桥之事,您可能胜任?”
相里奚震惊又惶恐:“贤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庆侧着身子,小声说:“刚才太子殿下对我发了一通牢骚,直言公务繁忙,千头万绪,他一个人有心也无力。”x33
“我寻思着,给您安排个工部部长干,既能替殿下分忧,也好壮大秦墨声势。”
他知道相里奚要问什么,接着说:“这工部部长,大抵相当于以前的九卿吧。”
“九卿?!”
相里奚腿都吓软了。
他也能当九卿?
“贤婿,你认真的?”
“老泰山,我怎会拿你玩笑取乐。”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头:“此事包在我身上,您先别跟外人说,等过些时日有眉目了咱们再商讨。”
“天都黑了呀。”
“要不您再住一晚,先把东西拉走。”
“我去备些吃穿用度,明日您一起带上。”
相里奚神情恍惚,哪儿还能听得进去别的话。
“爹,您就听陈郎的,再住一晚吧。”
“哦,好。”
父女俩对视一眼,相互扶持着走向秦墨的小院。
“唉……”
陈庆摇了摇头,重新进了屋子。
——
夜色深重。
壁炉中炭火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