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他知道李信必定暴跳如雷,会来找蒙家的麻烦。
但是大秦近些年征战愈发的频次越发减少,周围能打的都打遍了。
武将想立功何其艰难?
蒙甘立下这么大功劳,乃是侥天之幸。
他说什么也得把自己的族侄保下来。
“蒙毅,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信见对方不言不语,怒火更胜。
“都说了是巧合而已,还请李将军切勿对蒙家有什么成见。”
蒙毅不咸不淡地说。
“好!”
“这话是你说的对吧?!”
李信拱拱手:“某家告辞!”
“蒙毅,风水轮流转。”
“某家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拎着马鞭,气冲冲朝着麒麟殿走去
。
“贼子欺我太甚!”
李信神情扭曲,咬牙切齿地痛骂不休。
真后悔刚才没抽他几鞭子!
想起蒙毅面无表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李信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事到如今……
即将进入大殿的时候,他总算稍微冷静了下来。
始皇帝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蒙家一向受陛下信重,他去告状属于自取其辱。
“太子殿下!”
李信转念想到一个人。
他现在是**啊!
扶苏和蒙毅先前起了冲突,如今不正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吗?
“哼。”
李信开动脑筋,很快想好了该怎么在扶苏面前搬弄是非。
“老夫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受!”
——
寅时六刻。
陈庆在扶苏的催促下,掐着点登上了马车。
“嘶~”
一米多高的车辕,他迈腿上去的时候,牵扯到了腰椎,不禁吸了口凉气。
“先生这是何故?”
“可是身上有旧伤?”
扶苏着急去参见朝会,可是看到陈庆疲惫虚弱的样子,立时关切地问。
“没事。”
“旧伤倒是没有,只不过公粮交得多一些,身体被掏空了而已。”
陈庆讪笑两声,心虚地偏过头去。
他按着车辕,手上一用力踩着地板爬了